一大清早,整个先锋生产队就在队干部看社员们舒心,社员们看干部们放心的积极氛围里活动起来了。
十点多的时候,灶台就正式垒成了。
大部分灶垒好以后都得干巴两天才能用,但是生产队用的缸做的灶,又是奔着鼓舞士气去的,就打算晾一个中午,下午正式开火。
晌午下工的时候谁都在交代孩子,下午早点回家,别搁路上碗,回了家就做菜!
今年生产队无论男女,只要够年纪不是傻子都叫大人送去公社小学去了。
也就是一整个生产队的孩子几乎都是同学或者校友。
就连坑二妞医院几天游的小男娃都吸溜着鼻涕跟亲爸亲妈说只要老牛家的不搞事,他们一般都是很早就回家了。
晌午后再上工的时候,谁家大人都得提一嘴,半死开玩笑的口吻叫牛建国和牛建军兄弟两安分一点呦。
姚红霞和秦淑芬都有点生气。
别以为大房夫妻两不在就欺负冤枉孩子啊,自家孩子他们还能不晓得吗。
再有人过来说的时候,妯娌两就合伙骂人家,叨叨建国和建军两孩子晚上放学还会回家做饭呢,你们家儿子放学就知道玩泥巴,谁家孩子懂事还用得着比较吗!
大人上工跟孩子上学差不多是一个点儿。
今儿不太一样,徐春娇领着劳改农场几个人过来看学校。
小孩们平日没得玩的时候也会组团去劳改农场看新鲜,立刻有其他生产队的孩子做鬼脸吓唬人。
大人都说了,劳改农场的都是坏份子,不用跟他们客气!
先锋生产队的男娃子不干了!
徐奶奶都说过了只有好好学习长大以后才能开拖拉机开挖土机各种机。
他们是教学习的,把他们气走了哪还有人教他们。
牛建国算是领头的,盯着谁做鬼脸上去一顿揍。
先锋队女娃娃们默默地给他们鼓劲儿,直到领头的牛建国挨了老师板子。
这年头老师打学生是真的下手,小树枝‘刷刷’一顿抽。
这节课是语文课,这群调皮捣蛋的就都喊上来造句。
造句的词不一样,轮着牛建国了,老师特意选了个难得,“你用‘甩’造个句子”
学生们都面露难色,这确实难啊。
牛建国想了想大声说:“我的尾巴可以甩来甩去!”
这算什么造句,一来没有美感,二来狗屁不通,人哪里有尾巴,出去外头站着去。
教育站副主任家的孙子又咋样,不好好学习就得搁外头站着去。
跟着徐春娇的几个人有点于心不忍,傅教授安抚孩子,“其实人类演变过程还真可能有尾巴,因为人在胚胎发育初期,就是妊娠期第六周左右最明显,尺寸有胚胎本体的六分之一左右,就跟小猴子一样,发育到第九周的时候尾巴就会被身体吸收,逐渐退化成尾椎骨。”
牛建国多聪明啊,难怪摔倒的时候都说尾巴根疼呢。
他也认认真真的交流说:“苟宋说他生下来屁股上有一撮黄毛,后面自己掉了。”
人有点遗憾,好想脱小伙伴的裤子给大人看看啊。
搁两个老医生在时会告诉孩子,这多半是因为隐性脊柱裂,这种情况就会长毛毛,严重还不干预的话中老年可能会大小便功能失常。
再深了说孩子也听不懂,几个大人点到为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