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会计:“....”
章知青被唬得心头一跳,立马反应过来应该是气话。
人群里有几个以前要好的朋友,人眼神立马追了过去。
社员们其实也纳闷徐老太为啥那么说呢。
不过老太太自有她一番道理,在场的社员们就都不吭气。
连带着那些个知青也觉得徐老太应该另有深意,虽然两边都不站队,但也不吱声。
章知青脑子一片空白,两脚一麻就瘫地上了,手快的去扶都没扶正,已经软成一瘫泥了,肉眼可见脸色‘刷’的下惨白。
短暂的伤心过后,章知青打了个激灵。
在京都碰头的时候,牛桂枝可是说了母子都搁家里头等着呢,去世应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难道是听了那些话一时想不开自嘎了?
“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想离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章知青指着徐春娇的鼻子,“你女儿胡说八道害死人了!”
“你再指一个试试看”徐水生冷着脸拍下怼在老太太鼻尖上的手,反手指着自己,“来来来,你指我”
其他社员也都挺直了腰杆有点儿上火气了。
“这还讲不讲道理了,跟做贼的喊抓贼有什么区别...”
“得亏当儿子的不在,不然看老娘这么被欺负那不得干起架来!”
章知青有点招架不住一边倒的指责,心一乱嘴上就没有个把门。
“她死了也没用,我还是要离婚,你们不想看着死一对就赶紧给我办!”
人群里忽然冲出来个人。
瞧清楚是谁以后,大伙主动的让开了一条道。
女人平日里都会留着大拇指的指甲来折菜,田慧茹一爪子就把章知青脸给挠出了一条血痕。
渔民力气大,女人扛着百来斤虽然吃力,但咬牙都能扛得住,再加上田慧茹又是听见人连她死了都不在乎,都硬是要离婚,那都是奔着同归于尽的力道去了。
老会计一家子也气得要命。
最开始瞧见章知青还算有点人样,知道伤心,还想着吓吓人也好,回头打消了念头夫妻两再好好过日子吧。
家里的狗死了,主人家还得伤心个三四天呢,这货眨巴眼的功夫就开始推卸责任了。
这种人心狠,现在是还没走到绝路上,回头真把人逼急眼了说不定动手嘎了媳妇都有可能。
也别想着破镜重圆了,赶紧的离婚吧。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也没啥好顾及的,田慧茹的弟弟还隐隐护在周围,好挡住想上去劝架的人。
其他社员压根就没动。
章知青要离婚,那是老会计家的事。
但人指着徐老太鼻子骂,可就关系到先锋生产队的脸面问题了。
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
再者女人能有什么力道呦,队上对付拍花子或者偷狗的都比这个狠,比如拿衣服裹住木棍,把人绑树上打。
这样打出来皮外不见一点淤血,全部都是内伤。
打完了回头灌几口白酒,拿砖头给关节擦出点伤口往公安局一丢,就说是有人喝多了摔跤。
再比如找个竹子锯成细长条的,拿盐巴水抽,那种疼跟拿木棍抽出来的疼不一样,打在空气中还有‘咻咻咻’的声音,落在皮肉伤能疼到骨子里。
再再不成还有山毛榉的树叶,随地取材特别好用,这种树叶打人全身都是小伤口,但是看不出血,头一天打完了感觉有点疼,第二天又疼又痒,挠了就感染发炎。
众人看着田慧茹光抽章知青大嘴巴子,有点遗憾的摇摇头,这打法真是太单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