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菜倒也是有的,家家户户餐桌上绝对都有一盘子炒鸡蛋或者蒸得水水的蛋羹,而且还不是放面粉活开的那一种。
成天都吃的海鲜也想方设法翻着花样来,这一家弄了个酸笋海鱼汤,那一家弄了个酱椒鱼头,下下家弄个海鲜粥....
再不济也得弄个海白豆芽煲,总之都上心着呢……。
正是吃饭的点,社员们瞧见老太太的狗居然在外面游荡。
人人都会招呼狗子过来,给一口吃的。
狗子不吃,顶多在人家门口站一会,周身飘着一股悲伤的气质,连狗毛都不光亮了。
之前也不这样啊,社员们赶紧跟外出海钓的家里人叨叨。
左一句都是拿黑心肝的踢了碗,右一句连狗的碗都踢,真不是人。
再往下说就是两个生产队之间的摩擦以及今天社会生产队去了荒屋的事。
狗子仿佛能听明白似的,蹲坐在人家门槛边上默默地听,听完了才继续去游荡.....
别的社员听听就过了,徐水生越听越是心惊,碗一放嘬着牙花子就到荒屋去。
狗子已经回来了,趴门口无精打采的,头一回没追着徐水生咬。
碗里有饭的,狗也不吃,爪子耷拉盖住眼睛,吭哧吭哧的叫,就跟人哭似的。
徐水生都不落忍了,先骂了句社会生产队的队长真不是东西,然后姑侄两才开始说事。
徐春娇自信满满的告诉大侄子,航线那事就当从来没有过,以后该就干啥。
徐水生当然信,又骂了几句天杀的社会生产队才算完,开始说鱼。
晚饭前他跟金主们唠过,叫明儿跟着走一个,剩下的跟着下一艘船回羊城。
金主们说羊城一斤大头鱼涨到了3元,鲩鱼涨到了3.6元,跟人们几十元的工资比起来,那价钱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贵!
但都是活鱼,也就是能议价的鱼。
普通老百姓来说,拿着鱼票,一个月费老了劲才能买上一斤半斤的都是死鱼。
石斑鱼不像是出水就死的带鱼,那玩意只要把水温控制在17-20摄氏度,再精确下盐度,养了几天没有问题
但他琢磨着也不等下一批尾货了,尽早把第一批海鲜给送到羊城算了。
明天一早他就去报备航线。
因为海岛跟羊城都是一个地方管,过海峡的话很简单,明儿就能走。
这不有三艘船呢,剩下两艘装余下的尾货妥妥的。
也不全是为了保持鱼货的新鲜,他还想去那议价的海鲜服务部看看是啥情况,还能不能给生产队拉回来点活。
像这回还海钓,有十二三斤重的油斑,也有三斤多重,但价值比油斑高的红斑,还有四五斤重的东星斑和老鼠斑。
他们这是东星斑比老鼠斑贵,人家东星斑浑身通体红色可好看了,那老鼠斑正常情况下还行,受到惊吓就会变成灰扑扑的不太好看。
听说在羊城反着来的,老鼠斑科比东星斑价钱要高多了。
反正他得去看看议价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慢了还不行,隔天一早活水舱就死了好几条石斑鱼,还有几条腮张了,明显快挺不过去了。
徐水生一大清早就进了城。
今儿得轮换另外一批社员进行海钓。
报备过后,尾货再不用回码头,两天后直接往羊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