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纪淮把戚然抱在怀里,满脸宠溺:“以后注意。”
戚然颔首:“知道就好。”
纪淮鲜少在她面前提起纪家,但她清楚。
当年纪淮离家前的情景,始终是他不可言说的伤疤。
而今,他堂堂正正回去,带走年少时不可得之物,又清清白白脱身,终于给这件事,画上圆满句号。
戚然一点也不觉得,被纪伟菘指摘几句有多委屈。
她反而打心眼里高兴纪淮时时刻刻的惦念,以及维护。
良久。
纪淮才松开戚然:“回家,我给你介绍你的未来婆婆。”
“好。”
而与此同时。
纪宅。
半小时前就要被送入医院的纪伟菘,仍在别墅中。
“妈,真的不需要送爸去医院吗?”
纪永言担心地看着纪伟菘,再次询问。
谷丽桦守在纪伟菘面前,同样满脸担心与焦急:“我已经给你爸的家庭医生打过电话,咱们不清楚他的情况,要是贸然移动,只怕会弄巧成拙。”
“可是....”
纪永言皱眉。
“这是最基础的医学常识,你不懂吗?一旦你爸因为颠簸在路上出了事,责任你担得起吗?”
谷丽桦瞪纪永言一眼,语气急躁。
最初,谷丽桦的确存了要将纪伟菘送去医院的想法。
可转念一想。
纪伟菘尽快得到医护救助,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反而是....
纪永言终于闭嘴,只能目露担心望着纪伟菘。
“小姨,药我找来了。”
徐嫣拎着大药箱,匆
匆进入卧室。
“给我。”
谷丽桦接过药,让纪永言轻轻托起纪伟菘:“老公,张嘴,咱们先喝药,医生马上就到。”
纪伟菘喘息声十分粗重,连吞咽也显得有些艰难。
卧室外面。
一众佣人同样焦急万分。
从事发到现在,他们不止一次想要插手帮忙,毕竟...雇主出事,他们也不会好过。
可谷丽桦不知怎的,第一时间便将他们摒除到一旁,连找药这种事,也是委派外人徐嫣来做。
服药过后。
纪伟菘的状态渐渐有所好转。
谷丽桦红着眼眶,泫然欲泣,紧抓着他的手,眼里全是殷切的期盼:“老公,你有没有好一些?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身边,纪永言紧接着关心:“爸,我在这儿,医生马上就到。”
纪伟菘张了张嘴,声音虚弱:“纪淮呢?”
听到纪伟菘缓过来后,第一句询问就跟纪淮有关,谷丽桦敛下的眉眼中闪过一抹愠色,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她牢牢抓着纪伟菘的手,像是在替纪伟菘鸣不平,声音微微拔高:“纪淮这孩子,愈发叛逆,恶意推倒你之后,竟然跟没事人一样,同戚然转身就走。”
“不管怎么样,你也是他的父亲,他怎么能这么对待你?”
纪伟菘一听这话,情绪骤然激动,气得更不得当场坐起来,浑身都在发抖:“逆子!”
“老公,你别激动,纪淮的事咱们慢慢处理也不迟,当务之急,是你的身体。”
谷丽
桦连声安抚,葱葱玉手抚上纪伟菘的前胸,一下一下地替他顺气。
纪永言也适时关怀:“爸,您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
“是啊!”
见纪伟菘面上隐有平缓之色,谷丽桦继续道:“你刚刚突然不适,急坏了永言,要不是有他在,我只怕会慌到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