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额头缓缓敲出一个问号，她犹豫几秒，解释道：“但情况比较紧急....”

话音未落，纪永言直接打断：“那也让他们等着！你分得清谁是老板吗？知道作为下属应尽的职责吗？”

助理被他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尴尬地扯着嘴角：“抱歉。”

戚千亦听不下去，也没了耐心。

“我马上就过去，你先出去吧。”

“好的。”

助理如蒙大赦，扭头就走。

当着助理的面，戚千亦给纪永言留足了尊重，待助理离开，门被关上，她的脸色骤然阴沉：“纪永言！她是我的助理，不需要你代为管理。”

说着。

戚千亦抽走被纪永言握着的手，三下五除二系好了他弄了半天没弄好的丝巾。

她起身：“我今天会忙到很晚，你先回去吧。”

“千亦，你生气了吗？”

留给纪永言的，就只有戚千亦略显冷漠的背影。

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关上。

四周乍然静悄悄的。

纪永言跌坐回椅子上，脸上情绪复杂，眉宇间翻涌着浓浓的忧愁。

他能感觉到。

他和戚千亦之间越来越远。

他快要抓不住戚千亦了。

可他明明已经对戚千亦事事依从！从小到大，都是旁人依从他，他的意愿，就是绝对主旨。

因为戚千亦，他的底线一降再降。

为讨好她，他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为什么还是不够？

戚千亦究竟要让他做到何种地步，才肯回心转意？

纪永言独自一人在戚千亦的

办公室待了很久。

直到夜幕降临，肚子里空空如也。

也没等到戚千亦回来。

他出去找了一圈，才知道戚千亦有事已经离开了公司。

而她离开之前，竟然没有跟他打过招呼。

纪永言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知他心烦意乱，压抑得厉害。

他有很多事想不通。

也因着这份想不通，一连几天，他没再出现在戚千亦面前。

当然。

帮戚千亦调查项目的事，他不曾有一刻停下过。

每每查到新消息，就会立刻告知给戚千亦。

不过。

窃取机密的张经理显然早有防备，整个人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任何踪迹。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也没有人知道背后指挥他窃取机密的人是谁。

眼看着项目推进的日期在即。

这边却始终不得进展，戚千亦急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索性在公司住下，没日没夜地为此操劳。

戚然跟着剧组去K市拍了几天外景。

期间，无一人知会她有关戚千亦的事。

要不是逗弄余景阳时，意外从他口中得知戚千亦已经连着几天不曾回到家中，她仍蒙在鼓里。

恰巧撞见董若云回来，戚然立刻放开余景阳，朝她走去：“妈。”

“然然回来了？”

董若云面上流露出喜色：“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

“刚到家。”

戚然开门见山：“我听说戚千亦负责的项目出了纰漏？”

提起这个，董若云眼里弥漫出不忍，她点头：“

嗯。”

“严重吗？我爸怎么说？”

“你爸说，他有意栽培千亦独当一面，不打算出手。”

董若云说着，叹了口气：“你爸不插手，也不准我插手；我去公司看了千亦几回，她每次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去开会的路上，人都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