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丽桦明显还没缓过来,说话有气无力。
但还是十分坚定地向纪永言传达她的意思。
“可是妈!”纪永言欲哭无泪:“你从来没问过我想要什么,我根本就不想继承纪氏集团,我只想安安稳稳过好我自己的人生。”
“永言,只有你掌握足够自由的财富,才有可能安稳掌握自己的人生;否则,你总会居于人下,你甘心吗?”
谷丽桦苦口婆心。
生怕她的傻儿子想不开,把唾手可得的纪氏集团让给他人。
拗不过谷丽桦,纪永言只能勉强点头:“我知道了。”
“我晚点带你去见你爸,该做什么!说什么,你明白吗?”
“可我看他实在恶心。”
提起这个,纪永言再次皱眉。
哪怕他有意屏蔽信息,也还是有很多人把现场照片发给了他。
作为纪伟菘的儿子,他简直恶心到想吐。
谷丽桦紧抓着纪永言的手,神色殷切:“忍一忍!等你拿到纪氏集团,你想做什么妈妈都不会干涉你。”
面对谷丽桦的期待,不争不抢的纪永言只能被迫点头,完全不为即将得到的泼天富贵而欣喜。
谷丽桦身体实在太虚。
无法用目前的状态去面对纪伟菘,虽然心急,也只能静待身体有所恢复。
此时的她哪里知道。
本该在K市参与拍摄的纪淮和戚然,会出现在医院。
谷丽桦更是永远不会知道。
在
她监视纪淮的同时,纪淮也在监视她。
她这些天的种种操作没有一样逃开过纪淮的眼睛。
谷丽桦自以为运筹帷幄,殊不知,她下的每一步棋都在纪淮的掌控之中。
包括纪伟菘被她说动,准备把纪氏集团交到纪永言手里。
也包括谷丽桦突然得到纪永言的消息,动身去寻人。
桩桩件件,皆在纪淮的计划之内。
谷丽桦不是最喜欢算计旁人吗?纪淮幼年时受尽她的算计,如今,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至于谷丽桦留在医院那些用来防他的人,压根不具有任何威胁性。
就这样。
纪淮和戚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纪伟菘的病房。
听到病房门被推开,纪伟菘只道是谷丽桦,他冷声呵斥道:“去哪了?谁让你到处乱....”
他话未说完。
突然看到了长身玉立,面如雕塑般的纪淮。
上次争吵过后。
两父子再也不曾见过。
纪伟菘数次联系,也没能得到只言片语。
他愣在原地,着实没想到,纪淮会突然出现。
反应过来后。
纪伟菘冷哼一声,斜睨纪淮一眼,眉眼中满是傲气:“不是恨我吗?怎么会来看我?”
对于纪淮这个儿子。
纪伟菘其实是喜欢的。
只不过,他们之中好似总隔着一层无法言说的壁垒,每每想要接近,就会被推得更远。
“来看看你死了没。”
纪淮嘴巴就跟淬了毒一样,丝毫没有顾念纪伟菘是病人。
纪伟菘被狠狠噎了一下,看向纪淮的
眼里更添恼怒:“纪淮!我是你父亲。”
纪淮摇了摇头:“没死,还能吼人,真是令人遗憾。”
在谷丽桦的过度包装下,外界很多人都以为,纪伟菘性命垂危。
现在看来...恐怕再活几年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