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电话还未挂断,又一通同样重要的电话打了进来。
谷丽桦深吸一口气,只能先接另一通:“处理的怎么样?有没有留下痕迹。”
“出事了。”
短短三个字,伤害性极大。
谷丽桦眼前又是一黑,跌坐在身后的床上,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死色,她艰难道:“说!”
“钱没转移出去,被人发现且拦截了。”
虽然已有准备,可谷丽桦还是被惊得不轻,她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抓着手机的手力道之大,几乎要把手机捏碎:“是谁?怎么会这样?”
“暗处的人藏得很深,没能揪出来;但我猜...应当跟你很亲近,否则不可能这么熟悉你的路数。”
谷丽桦只觉天又塌了。
心中已然出现一个名字。
突然消失的纪淮,反常的纪伟菘,遭到阻拦的财产——
所有特征。
全部指向了纪淮。
除了纪淮,没人能同时做到这些。
思索良久。
谷丽桦颤抖着手,把电话打到了纪淮那。
如果纪淮接了,那就说明....
一个念头还未转完,电话被接通,谷丽桦悬着的心彻底死了:“是你!”
谷丽桦说得是肯定句。
纪淮声音中翻涌着揶揄的色彩:“还不错,反应很快。”
谷丽桦当初开向纪淮的枪,如今子弹正中眉心,稳稳扎在了她最在意的点上。
“纪淮,你敢逼我入绝路,就不怕我跟你鱼死网破吗?”
此时此刻。
谷丽桦杀了纪淮的心都有。
“就凭你吗?”
纪
淮丝毫不遮掩对谷丽桦的轻蔑。
谷丽桦呼吸一滞。
她当然知道纪淮不好惹,否则也不会这些年来对纪淮恨之入骨,巴不得除之后快,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只能迫使自己冷静,她绝不能在眼下这种紧要关头,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掰扯上。
没再回应。
谷丽桦直接挂断电话。
事已至此,她必须调动所有人脉、资源尽最大力量保全手中资产。
她紧锣密鼓操作的同时,纪伟菘也没闲着。
纪伟菘傲气一生,哪里能容让自己沦为他人垫脚石,犹如小丑般被戏弄?
谷丽桦既然敢对他下手,就应该做好被疯狂报复的觉悟。
更令纪伟菘骇然的是。
他追查到最后,竟然意外发现了一个令他瞠目结舌,仇恨到极点的真相。
这些年来。
他到处拈花惹草,却不曾弄出孩子的原因,竟是许多年前,谷丽桦就不动声色地给他下了遏制‘留种’的药。
但因他对孩子这种‘生物’没有丁点喜爱,心思全部用在别地。
才从未深究过。
这一真相,直接导致纪伟菘对谷丽桦厌憎到了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程度。
没过多久。
纪氏集团正式发布公告,撤销纪永言的职位及一切权利。
并且。
纪伟菘公开表明,他手中所拥有的所有财产,都将由纪淮一人继承,谷丽桦、纪永言,无有资格染指半分。
与此同时。
纪伟菘和谷丽桦离婚的事项,也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中。
瘦
死的骆驼比马大。
纪伟菘再怎么糊涂,也曾驰骋商界,为人叹服过。
谷丽桦确实有几分小聪明,可若不是纪伟菘对她足够信任,单凭她的小聪明,还不足以将纪伟菘玩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