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濯急得恨不得当场压着纪淮去找纪伟菘,把这事落定。
“想一个两全之策。”
纪淮和纪伟菘之间,早已只剩仇恨。
他断然
没有接手纪伟菘的公司,并将其发扬光大的道理。
如此一来,岂不正中纪伟菘下怀?
余子濯怔住,似意识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想到了吗?”
“暂时没有。”
“总之,这么大的馅饼砸到你身上,你得接住才行,否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嗯。”
余子濯家里还有个奶娃子需要照料,既然纪淮这儿没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没待太久,便起身离开了。
熟悉纪淮的不止是余子濯,曾真心待他的贺修永,对他亦十分了解。
当晚。
贺修永亲自上门进行劝说。
贺修永穿了整套的西装,许是疲于工作,无暇顾及的缘故,西装上有不少褶皱。
他和纪伟菘差不多年纪,看起来却比纪伟菘年轻了太多,眼里只有被事业浸淫的野心。
“贺叔叔,请进。”
看到贺修永,纪淮颇感意外。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纪淮,别见怪。”
贺修永拍了拍纪淮的肩,眼神复杂。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见到纪淮了,如今乍然见了,不禁心生感慨。
曾经那个跟在他身后,喊他贺叔叔的少年,竟然已经长成如今这副沉稳模样,比他还要高。
“怎么会?”
纪淮把贺修永迎进客厅,带他落座。
贺修永不是来跟纪淮叙旧的,简单几句寒暄后,便直切正题:“纪淮,我知道,跟你说这些,或许很唐突,可我实在没了法子。”
“我这一生都扑在纪氏集团上,为此付出不少心
血代价,如今公司岌岌可危,我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公司出事。”
“因着谷丽桦的事,纪董病重,身体情况告急;公司现在人人自危,背地里动作不断,再不被遏制,公司只会被那些奸佞小人私下里彻底搅黄。”
“我信不过别人,只信得过你。”
贺修永言辞恳切,目光愁苦。
显然,这些天他没少为此揪心:“纪淮,别跟纪董犟,公司是公司,他是他;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懂得公私分明。”
而今的纪氏集团,说是内忧外患也不为过。
从今日开始,股票已经有了持续下降的迹象...再这样下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若非如此。
贺修永也不会彻底坐不住,亲自上门。
“贺叔叔...”
“纪淮!”
担心听到不好的回答,贺修永急急打断,他抓着纪淮的手:“你只需要从纪董那拿到股权,剩下的事我会处理,不会让你为难。”
看出了贺修永的迫切,纪淮回以认真:“贺叔叔,你的话,我会认真考虑。”
听出了纪淮话里的松动,贺修永几不可闻地呼了口气,强压下心中忧虑,道:“最晚明天,纪淮,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好。”
公司现在一地鸡毛,事情多到根本处理不完。
得了纪淮的应允,贺修永没再浪费时间,起身与纪淮和戚然道别。
送走贺修永。
戚然看向纪淮,突然道:“贺叔叔的财力怎么样?”
只一句
,纪淮便懂了戚然的想法:“你是说,把拿到的股权转卖给贺叔叔?”
戚然点头:“除此之外,我还有个更大胆的建议,你要听听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