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濯点头。
几秒后,余子濯疼得五官扭曲,但触碰到纪淮的不善眼神,愣是没敢喊一声出来。
这种事戚然没什么经验,操作起来十分生疏。
又一声低低的呼痛后,戚然抬眼看向余子濯,叹了口气:“谁让你没苦找苦吃,忍着!我尽量小心些。”
“我没事,不疼,一点都不疼。”
下一秒。
消毒棉签被放在余子濯的伤口处,他疼得差点跳起来。
待处理完毕。
戚然的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汗:“这几天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感染!”
伤口一旦发生感染,凭她的本事,根本处理不了。
“嗯。”
见戚然收了药箱要走,余子濯拽住她的手腕,略有几分尴尬道:“戚然,不然你骂我几句解解气?”
戚然抽出手腕:“不了,浪费情绪。”
顿了几秒,她又道:“但我希望,同样的事不要再发生,提心吊胆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余子濯脸上又添几分自责:“对不起。”
“景阳还在姜夏那,我得接他回来,你的伤自个儿跟景阳解释。”
“嗯。”
余子濯盯着戚然。
正如纪淮所言,即使纪淮每天变着法的做菜给戚然补身体,戚然的精神面貌还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从前,不论何时,戚
然眼里总会闪烁光亮,但现在,他一眼瞧过去,只有极力掩盖的疲惫。
“戚然。”
戚然步子顿住,转身看向余子濯:“怎么了?”
“谢谢你。”
“不用。”
当晚。
戚然把余景阳接了回来。
再怎么懂事,余景阳也是个孩子,爱玩是天性。
在外面玩了一整天,他像是活过来一样,人也添了几分小孩子该有的灵动。
他这副模样,看得余子濯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当晚。
余子濯在网上搜罗了很久。
翌日。
他主动找上戚然,聊起了余景阳的事。
“他这个年纪最需要玩伴,我找了几家适合他的全托幼儿园,你看看怎么样?”
说着。
余子濯把他整理好的资料递给戚然。
他一个‘透明人’做不来这种事,只能由戚然出面。
戚然有些诧异:“问过景阳的意见吗?他怎么说?”
“定好以后我会找他聊,但他绝对不能再跟我一起困守在别墅了。”
余子濯做别的事不靠谱,但在余景阳的事上,从未掉过链子。
“嗯。”
余子濯挑的幼儿园都是顶好的,戚然没什么意见可提,看过后,她把资料推了回去:“问问景阳的意见,看他喜欢哪个。”
余子濯默了一瞬,才答:“好。”
余景阳没上过幼儿园,自然不愿离开余子濯。
余子濯好说歹说哄了很久,才勉强说通。
二人定好去处后,戚然火速开始着人办理手续。
送余景阳进幼儿园那天,余子濯也跟去了,但
碍于他的情况特殊,他并未下车,只在车上和余景阳做了道别。
余景阳哭得小脸通红,抓着余子濯问了好几次什么时候接他回家。
余子濯不知道该怎么答,半晌,才支支吾吾回了句:“等爸爸忙完这阵就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