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与神情冷淡,点了点壁画:“宁王。”
这两个字一出,乔璃月顿时来了精神。
所以,这事儿还是跟宁王有关?
赵容与又道:“不止是他。”
他说着,偏头看乔璃月:“既然你上了我的船,本王不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
乔璃月的精神就更专注了,她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赵容与,听对方讲:“私符的主人死了。”
这话一出,乔璃月又有些偃旗息鼓。
“不瞒您说,我也查到了。”
乔璃月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眼下难免有点失望,不过倒是和盘托出:“那私符的主人是地宫的管事,且跟齐临宴有合作往来,我若是没猜错,他应当是给齐临宴办了某样事情,且,价格高的足以买他本人的命。”
这是乔璃月连蒙带猜的,但瞧着今夜的阵仗,应该八九不离十。
地宫什么交易都做,活人的,自然也有死人的。
那块令牌如果是私下落在齐临宴的手中,他今夜肯定不敢再来地宫。
他既然来了,那就只能说明,至少这个私符,在过了明路的。
将所有花里胡哨的缘由都抛开,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点,齐临宴,或者说,他们背后的人,图谋的很大,大到几条人命扔进去,连浪花都激不起来。
听到乔璃月这话,赵容与眉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诧异。
初见面,这人就是狡黠的,小狐狸似的。
如今瞧着,倒是他低估了这个小狐狸。
赵容
与再开口时,神情就满是兴味:“这么肯定?”
乔璃月摇了摇头:“不肯定,所以想问问王爷,觉得我分析的对么?”
赵容与既然追过来,不可能半点消息都没查到。
她主动的抛出了筹码,且是以这么有诚心的态度,赵容与但凡做个人,或者装模作样,这会儿不出意外,也会告诉她一些线索。
果然。
在听到她这话之后,赵容与先是想了想,而后才道:“我只能告诉你,私符主人的死,跟齐临宴关系不大,他是死于现任之手。缘由是,有人抛出了更高的筹码,要买他的命,目的是为了灭口。”
灭口这两个字一出,乔璃月顿时绷紧了身体:“灭口?”
赵容与说是。
“你为什么觉得,跟齐临宴的关系不大?”
赵容与反问:“齐临宴有这个本事吗?”
齐临宴当然没有。
乔璃月摇了摇头,又说:“但是,他背后的人,是有这个能力的,不是么。”
赵容与口中所说,宁王可能搅和到了地宫之中去,那么另外一件事情也可以验证。
那就是齐临宴的背后人,要么是宁王,要么是另外一个身居高位的人。
他们也搅和了进来。
这件事情,乔璃月还可以再去详细查,但眼下,她却生了点别的想法。
与地宫之事,她要摁死了齐临宴。
赵容与就是最好的一个帮手。
“你倒是笃定。”
赵容与轻飘飘的开口,又笑:“看来,你们夫妻的确不睦。”
何止
是不睦,他瞧着这架势,都带出了不死不休的苗头了。
乔璃月没说别的,只问:“您难道不是这么想的么?”
赵容与本来这么想了,但现在,他倒是有了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