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的刻薄又毒舌,也让那朝臣一窒。
“本官没有!”
相较于对方的跳脚,赵容与倒是淡定的很,还能劝告人:“既然没有,就安分一些,省的将来自己死在这张嘴上。”
不是说他只手遮天么,他就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只手遮天。
而赵容与的话,更是险些将那个朝臣气出个好歹来。
但这到底是朝堂,他只能指着赵容与,怒声道:“简直是岂有此理!”
偌大的北越,满朝文武,竟压不住一个赵容与!
事实证明,是压不住的。
不但压不住,小皇帝还得给台阶。
“今日之事,就讨论到这里吧!”
小皇帝捂着自己的脑袋,跟一众文武们讲:“朕突然头疾发作,难受的很,今日先散朝!”
便是头疼,他还记得叮嘱赵容与:“这件案子,就由皇叔全权办理,待得有结果后,你再告诉朕就好了,退朝!”
小皇帝摆明了态度,朝臣们就算是想要再说什么,也知道事情只能如此。
至少暂时如此。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赵容与的怒气层,再堆积一层。
于是,等到小皇帝先离开后,有年岁大的老臣,便冲着赵容与拂袖,大踏步而去。
金吾卫们则是快步进来,处理地上的尸首。
问的当然是赵容与:“王爷,尸首要送回府么?”
赵容与神情冷淡:“喂狗。”
齐临宴正被人压着往外走,闻言身体一抖。
又迅速低下了头。
金吾卫们快速将人抬了
出去,其他不睦的朝臣们也都躲开了赵容与走。
虽说有的人惹得起赵容与,但大多数的臣子们,还是惹不起他的。
当然,还有赵容与的人。
“王爷……”
有人低声喊了一句,赵容与做了个手势,他们便点了点头,一同出去了。
宁王是最后一个。
旭日东升,日光倾泻,汉白玉的台阶上层层金光。
红墙琉璃瓦,处处都是金碧辉煌的好光景。
赵容与站在光影里,饶是宁王,也不得不赞一句绝色。
可惜身在皇家,皮相是最无用的东西。
宁王睨了他一眼,出来的时候,阳光在他身前,本人却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他步伐缓慢,赵容与就这么看着他,半晌,嗤了一声:“皇叔,高明啊。”
听到他这话,宁王的笑容就添了嘲讽。
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阴森的光芒。
“我有什么可高明的?一把老骨头,都要入土的人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站住脚,仰头看着比自己要高出一个头的赵容与。
“倒是你,这么咬着我不放,是打算跟我这老骨头同赴黄泉吗?”
听到宁王这话,赵容与倒是不生气,只道:“皇叔知道的,我这身体,比您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敲打一下阴沟里的老鼠,帮着拆骨扒皮,还是做得到的。”
这话一出,宁王的表情就不大好看。
他是阴沟里的老鼠,赵容与又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