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说,今晨。
“今晨府上太乱,信件到的时候,我担心会被人发现,故而藏在了我这里贴身保管。”
洛宁也不瞒着,说:“你做的事情,终于有回报了!”
齐临宴做的事情,洛宁是清楚一些的,所以她看的时候毫无心理负担。
毕竟她也很着急。
诉苦有什么用,若是不能将敌人从根源上解决,那么她的眼泪便是无用的。
齐临宴听着她的话,没说话,但是眉眼里满是狂喜。
这可真是柳暗花明。
他之前还在怀疑,为何事情过了这么久,边关还是一派的风平浪静,甚至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在边关布置的钉子没用了。
原来竟是时候未到。
他笑容里满是阴毒,跟人讲:“你且早些休息,我出去一趟!”
有了这等好消息,他连睡觉也不用了。
见齐临宴这么着急的离开,洛宁看着他的背影,笑容里也有些快意。
安国公府若是没了,乔璃月还能有什么?
……
齐临宴说走就走了,走的时候,脚步都不同于来时,格外的轻快。
而洛宁,也靠着软枕,表情好看了许多。
至少她可以确定,齐临宴眼下还是厌恶的安国公府的,而这就是她的筹码。
二人都很欢喜,却有一人不大欢喜。
那便是乔璃月。
才打发走了齐临宴,还没等她休息,房中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翻了她的窗户,大剌剌的进了她的内室。
乔璃月正在拆发饰,第一反应就是,幸
好她方才让丫鬟出去了。
而后,神情就有点无奈:“王爷,夜半三更访客,不觉得不妥么?”
男人身形修长,青衫也穿出方外客的洒脱。
可惜本人十分不要脸。
“本王还以为,我来的正是时候呢。”
他自顾坐在了桌子前,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这动作挺顺手,像是到他自己家似的。
乔璃月都不想说话了,睨着人问:“您府上可是没有更漏?”
不然看看天色呢?
谁家好人大半夜的闯女子房间,还说正是时候?
赵容与喝了口茶,慢悠悠的笑:“虽说时辰晚了,可本王想着,你今夜大抵孤枕难眠,特地过来陪你,不必谢我。”
这话说的,乔璃月都瞪大了眼。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容与,很想问一句,难道王爷不知道脸皮为何物?
她嗤了一声,说:“有的时候,面皮还是挺重要的。”
没事儿要点脸吧。
她直白的骂人,赵容与啧了一声:“恩将仇报。”
乔璃月就面无表情的问:“我倒是愚钝了,不知道什么恩?”
她说到这儿,又想起赵容与方才的话,先一步堵了他那句:“今晚月色溶溶,我半点不觉得孤枕难眠,反倒是自在。”
幸亏齐临宴去找洛宁了,要是今夜齐临宴真的睡在她这里,那才是恶心到家了呢。
赵容与都不必点明,乔璃月倒是解读的到位。
也让赵容与那点笑意扩散,声音里还是戏谑的:“原来你是这么看待
自己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