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容与这话,乔璃月回答的真心实意:“若是王爷真的要坑我,那民女也没有别的办法,大概只能赴死了。”
她这话说的,跟自己是什么好人似的,倒是让赵容与噎了一下,而后嗤笑:“跟本王卖惨呢?”
乔璃月就叹了口气,说:“不,我是真惨。”
她的确够惨的,家里出了那样大的变故,又被赵容与坑出来,要真的丢了命,谁不得说一句可怜?
可惜赵容与半个字都不信他。
甚至在听到乔璃月的话之后,带着点无奈道:“别跟本王装可怜,要不了你的命。”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道:“何况,你这种没脑子的枪,用来做什么?”
这就是自己否认了方才逗弄人的话了。
乔璃月在心里骂了一句赵容与,面上则是笑眯眯的:“王爷好人。”
这马屁拍的,赵容与莫名还有些受用,只是乔璃月说完话之后,眉眼里那点压下去的悲伤又涌现上来,叫人瞧着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无声叹了口气,心说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还有点叫“慈悲心”的东西冒出了头。
这会儿掐尖已经来不及了,索性问了句:“府上可都安置好了?”
早上叫乔璃月过来吃饭的时候,赵容与就想问了,但那会儿她模样瞧着可怜的很,赵容与没问出口,这会儿倒是询问了句。
乔璃月说好了。
“劳烦王爷挂心,您昨日去了府上,如今的确暂时太平。”
不管如何,赵容与出现在安国公府,也算是一颗定心丸了。
从这一点上,她还是领赵容与的情的。
这人恩怨分明,又看事情周全,赵容与有时候觉得她是个难得的妙人。
这会儿听到她这话,只道:“也是本王该做的。”
抛开别的不说,乔远策虽说死因还存疑,但是他为国尽忠是真的。
这段时间调查出来,安国公府的确干净,当得起满门忠烈四个字。
若是连这样的朝臣府邸都不给与优待的话,那么北越的朝堂,还能留得住多少忠臣?
赵容与心知肚明,自己不是为了安抚安国公府,而是为了安抚更多的大臣们。
听到他这话,乔璃月了然,只道:“一码归一码。”
赵容与有自己的算盘,但安国公府是领情的。
她说完这话,就闭口不言,听着车辚辚的声音,又看了一眼窗外。
的确是城外的路。
眼下已经出了城门,行进速度不慢,倒是让乔璃月心中愈发好奇。
好在赵容与钓了一会儿,自己先和盘托出了。
“昨日你抛出的令牌很有用,他们已经有所行动了,这边是一个小规模聚集地。”
赵容与说这话的时候,从一侧取出一幅地图来,给乔璃月看:“诺。”
他指引着,逐一给乔璃月指引:“我着人去查了查,约莫是在这个位置。”
乔璃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是个易守难攻的地儿。
只不过……
“这可是在京城。”
赵容与就笑了起来
:“灯下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