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听说了一些,但是不大齐全,听说你去敲击登闻鼓,为安国公府伸冤了?”
乔璃月点头:“不错。”
然后就见齐临宴的表情不大好看。
“月儿,你糊涂啊。”
齐临宴痛心疾首似的,跟她讲:“你可知道,你这种时候,各方势力都在焦灼,皇帝也没有
查清楚事情的真伪,你直接将事情闹大,这就是给天子的头上添乱。到时候,对乔家难道还有好处么?”
这话说的唬人,可惜狗屁不通。
乔璃月心说,若是信了你,那我才是傻子。
但面上还是温柔的:“我不过是为了府上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且事已至此,只看乔家的运数了。”
齐临宴悄悄打量了她半日,见她这模样,愈发确定,那些传言里有夸大的成分。
一个女子,哪里来的那么多脑子与计谋?
念几次,他又有些不满:“这事儿便罢了,到底是你一番孝心,想必事情查清楚之后,皇上也不会怪罪你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可惜,因为乔璃月今天的行为,已经被他判了死刑。
漂亮听话,且迷恋他,这的确是乔璃月的优点,但乔璃月太不受控制。
今日能为了家人敲击登闻鼓,若是来日知道,安国公府的人都是被自己谋害的,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呢。
女人多的是,他没必要在这个坑里栽进去。
今日过来,也不过是为了做给外人看的。
好让人知道,他并不是岳父家中出事,就着急撇清楚关系的畜生,就连乔璃月也关心得很。
所以眼下,齐临宴的话说的愈发真心实意。
“但是,你又不是没有家,怎么就住到了刘府,这不是给人添乱么?”
要是乔璃月今日直接回家了,他兴许还有别的法子阻止乔璃月做出没脑子的事情。
但是现在乔璃月在刘家这边,他倒是不好贸然插手了。
齐临宴的话里带着怪罪,乔璃月始终盯着这张脸。
好不要脸的一个人。
她弯唇,笑容讥诮,又被迅速隐匿。
“长辈邀请不可辞。”
这话,乔璃月说的真心实意,又道:“何况如今府上也是多事之秋,我这身体,也不好给家里再添乱了。”
齐临宴倒是没怀疑。
毕竟齐家这两天的确快乱套了。
安国公府的倒台,并没有给齐家造成什么损失,反倒是让齐临宴赚了一笔钱,但与此同时,也让吴氏更加肆无忌惮。
安国公府之前在的时候,哪怕跟洛宁断绝关系,那也是有可能修复的。
但现在不同了,安国公府都被下狱,洛宁如今没了孩子也没了依仗,就连乔璃月都不在,那府上还不是由着她说了算么?
可洛宁能够无名无分跟齐临宴那么久,又怎么可能是软柿子?
两个人在家里闹得乌眼鸡似的,等到齐临宴回家,又各自来给他告状。
齐临宴发了横财都没有多开心,两边都得哄着,自己还有点一个头两个大。
如今看着乔璃月的时候,倒是觉得她不回家也是好事。
一则,若是她回家,那么家里很可能就演变成三方的战斗。
二则,也是最重要的,若是皇帝怪罪下来,要处置乔璃月的时候,她不在齐家,也会给齐临宴少很多麻烦。
他只要一口咬定人不在家,他万事不知情,再做出乖顺的模
样,皇帝未必会处置自己。
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