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到现在边关的人还没回来,但京中查找了一圈下来,安国公府根本没有被查到什么罪无可赦的东西。
只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误,连申饬一顿的程度都达不到。
虽说有些栽赃,可莫须有的东西,是最轻飘的。
说不准,在阁老那里就定不了罪。
乔璃月心中踏实了一些,这会儿点了点头,又问赵容与:“知道些大半,可还有什么新消息么?”
赵容与挑了挑眉说有。
“如你所愿,宁王病了。”
他这话一出,乔璃月的眼神就亮了下。
她坐起身,问了句:“太医去过了?”
赵容与点头:“何止是去过了。”
因为宁王的年老体迈,所以小皇帝慈悲心发作,听说这病症不大好治疗,还把太医院几个院首都给送了过去。
而得出的结论,是他现在上了年纪,偶感风寒,拖了几日,所以现在有些严重了。
“眼下初期的症状并不明朗,京中又太平,一时之间,没几个人会往时疫上想,当然,也没人看出什么猫腻。”
最后这话,是拿来让乔璃月安心的。
毕竟,别人不知道,赵容与却是最清楚的,宁王哪儿是什么偶感风寒严重,他分明就是药效发作了。
听到这话,乔璃月就明白了。
“齐家那边暂时也没什么动静,我让人盯着呢。”
为了以防万一,乔璃月已经让元卓他们盯着的人提前吃了药,齐临宴大概是年轻,所以身体不错,就连那
些虎狼药到了他的身体里,暂时也没出来更大的危害。
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宁王体内有一位药已经下了许久,对他的身体终归是有影响的,不像齐临宴。
他晚一点发作,也是正常,但不管是什么时候,两个没有相同轨迹的人,先后出现了同样的病症,溯源的时候就会成为一条证据。
这也是乔璃月需要的原因之一。
听到乔璃月这话,赵容与啧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你倒是挺关心他。”
这叫什么话。
乔璃月都楞了一下,才察觉出他话里带着那么点若有似无的味儿。
像是醋味儿。
但她又不确定,最终只是道:“自然是要关心的,毕竟可是关乎大局。”
赵容与就哦了一声:“那乔小姐还挺有大局观。”
这话一出,乔璃月就确定了。
的确是醋味儿。
她索性不接这人的话,好在赵容与也不过是随口一提。
乔璃月不接话,赵容与就主动换了个话题:“眼下宁王生病,许多事情有心无力,正好可以趁他病要他命。”
眼下是宁王最有心无力的时候,先前撒出去的那些网,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开始往回收了。
虽说不能全部一次性解决,可至少能让京中局势更混乱一些。
赵容与不怕乱,若是不乱,那还怎么搅和呢。
不过……
“齐临宴应当会成为第一个炮灰。”
这种马前卒,最适合祭旗了。
赵容与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怎么想的,还问了
乔璃月一句:“乔小姐,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