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的被人苛待或是亏欠了,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她也愿意为她争一份公平。
就算是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了。
莫羡之听她这样说,倒也不好再说反对的话了。
毕竟就算他一直将苍耳当成了自己的晚辈,毕竟也不是她真正的亲人,想来杜阿婆会留下这样的话,也是有她自己的考量在的。
且凭良心说,苍耳这样的明珠,若是让她一辈子在这白石山上蒙尘,他心里也不落忍。
罢了,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他不应该试图改变别人的命运。
想了想,他开口道:“好吧!反正我的儿孙都在云京城里,有他们在……”
“院长。”
苍耳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苍耳自己可以的,请您相信我。”
不是她非要假清高,实在是她心里清楚得很,莫院长作为一方大儒,他的儿孙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而她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若真要找上门去攀交情,显得她太过势力钻营。
在云来书院的这段经历,是她心底最温暖的一段记忆,她不愿意让任何利益关系去亵渎它。
莫羡之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了。”
苍耳悄悄在心里反驳了一下。
她的心思不重,她的想法其实十分简单。
这世上大多数的烦恼,就是人非要去追求跟自己能力不匹配的东西,追求不到还怨天尤人,甚至发泄报复。
她只不过是活得比较清醒,有多大能力就去办多大的事儿,不去眼高手低想一些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不叫想太多,这叫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