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心虚,莫不是顾朝颜消息有错?
“其实……”萧瑾这会儿想说出实情了,这消息不是裴冽亲口说的,是顾朝颜告诉他的,所以他也不确定是不是有疏漏的地方。
只是他还没说出口,裴铮抢先说了。
“你可确定赵敬堂去拱尉司是投案自首?”
萧瑾不会说了。
裴铮见他犹豫不决,“萧将军……”
“末将确定!”
“你可见到赵敬堂了?”
萧瑾心下又是一慌,“属下多次要求,裴冽都没让我进水牢。”
裴铮听罢,发出一声冷笑,“跟我玩欲擒故纵这一套,他们也太小看我裴冽的魄力了!”
萧瑾摸不透裴铮的意思,但也没敢多言。
毕竟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如果本皇子没猜错,连赵敬堂投案自首这件事都是假的。”
萧瑾,我不知道。
“他把这个风声放给你,再通过你让本皇子知道赵敬堂认罪按律当斩,一个死人已经不必本皇子大费周章。”
萧瑾过来就是劝裴铮坐山观虎斗的。
“但其实赵敬堂根本没认罪,只是所有证据对他十分不利,他迫不得已去找了裴冽,也就是说,赵敬堂已经选了裴冽,选了太子!”
萧瑾实在没想那么多,一句话都不会接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裴铮冷笑,“
萧将军准备罢。”
“末将准备什么?”
“公审赵敬堂!”
裴铮那张古铜色的面容上露出冰冷寒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萧瑾恍然,“末将定不负所望。”
裴铮点头,“时候不早,萧将军回去休息罢。”
“是!”
萧瑾离开后,他独自坐在桌案后面思量许久,迈出这一步,那赵敬堂就真的不能活了……
酉时已过,拱尉司水牢。
裴冽走进偌大石室,看到苍河坐在角桌旁边喝茶,云崎子穿着一身法衣自己在药案前捣鼓,心情变得不是很明媚了。
“苍院令,喝的还好?”
“裴大人来了?”苍河见人,没有起身,倒是朝对面指了指,“大人坐。”
见裴冽坐下,苍河端着茶杯又抿一口,“拱尉司的茶,不如将军府。”
“那你别喝。”
“比我府上的好。”这话不假,他府上都是茶叶梗子。
裴冽不是第一天认识苍河,他也不是第一这样的话,“你留着那些钱,给你陪葬吗?”
“我说我没有钱,大人可信?”
裴冽瞧了瞧苍河,“我信。”
苍河也不管他真信假信,“我没有钱陪葬,真要死了大人多给我烧点纸钱。”
“不用谢。”
“我可没谢你。”苍河端茶,“以你的人品,你死了都未必有人给你烧纸钱,我在下面省着点儿花,且你到了我分你一些,大人要记得,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我真谢谢你!”
“不用谢。”苍河占到便宜
,笑的样子很欠揍。
裴冽甩过去两把眼刀,“苍院令不做事么?”
“咦,大人这样说是不相信云少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