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姑苏十里亭,每一个任务都关乎敌国生死存亡。
另一个便是夜鹰,位低阶。
夜鹰成员出身清苦贫寒,身世悲惨。
他们存在的意义犹如蚍蜉撼树,是从细
枝末节处渗透到敌国各个角落,收集的消息杂乱繁多,很大一部分消息甚至没有任何意义。
但也有一些至关重要。
原则上,两大体系互不干涉。
但自两大体系建立伊始,便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夜鹰要为十二魔神服务,提供各种他们所需的消息。
十二魔神则不必为夜鹰做什么。
原因简单,夜鹰成员命贱。
是以,与任务毫不相关的消息十二魔神也会毫不在意。
烛九阴答不出这个问题再正常不过。
“能让老爹搏命的人不多,你且查查。”
夜鹰成员命贱,鹰首却是个人物。
“是!”
烛九阴再抬头时,玄冥已然不见。
夜深,人静。
将军府里,顾朝颜推开书房房门的时候大夫刚给萧瑾换药包扎,衣服还没来得及穿。
“你们退下。”萧瑾见是顾朝颜,退了大夫跟管家。
管家一时还没有领会其意,上前要伺候萧瑾穿衣,“退下。”
周延福这才反应过来,“老奴告退。”
顾朝颜接过时玖手里的食盒,吩咐她回沁园休息。
且在周延福与她擦肩时,眼底掠过一抹探寻。
她状似无意摇了摇头。
说起将军府的这位管家,当初要不是秦昭拿钱通神,她还不知道柴房阿旺竟然是这位老管家唯一的儿子。
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当日前厅她算计萧子灵的事儿才能事半功倍。
秦昭答应给阿旺更好的前程,周延福自然是对顾朝颜感恩戴德。
“夫人,得辛苦
你。”书房里,萧瑾温声开口,音色渐起情欲。
顾朝颜将食盒搁到桌边,从里面端出一碗参粥,继而转到萧瑾身后。
看着他双侧肩胛骨上的伤口,顾朝颜唇角微勾,“沈言商这一死,夫君总算能松口气。”
她给明天尚书府的大戏作铺垫来了。
“这口气也难松。”感受到指尖碰触,萧瑾心神瞬间愉悦。
昨夜牢房里春梦未醒,他那颗久未萌动的心里仿佛装了一只小鹿,不停顶撞,“朝颜……”
在顾朝颜拉起褪在腰间的衣裳时,他情不自禁抬过左手,握住右侧肩头那抹嫩白细腻如揉荑的指尖,“沈屹在牢房里胡言乱语时,你不该认罪。”
顾朝颜一阵恶心,但没抽回来,“我见那时五皇子犹豫了。”
听到这句话萧瑾忽的松手,忍痛回身,眼神坚定,“并未。”
“夫君为何如此肯定,那时五皇子确实没有为夫君说话,我当时真的怕极了,若五皇子打的是宁可错杀不放过的主意,我宁愿他杀的人是我。”
“当时我也担心,可事后想想,五皇子那会儿只是想诈沈屹。”萧瑾整个身子转过来,正对顾朝颜,“你也看到了,裴冽带走沈屹时五皇子不许,他一句以命换命,五皇子便放弃了。”
顾朝颜轻轻拉起萧瑾半敞的衣裳,遮住眼前那片春光。
距离拉近,萧瑾看着眼前女人的睫毛纤长浓密,像是蝴蝶羽翅般颤动,喉结滚动一下,“朝颜…
…”
“幸亏沈言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