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楚锦珏害怕了,他疯狂摇头,“不是,那不是军情,我不是当作军情给你的……”
“如果不是为了邑州布防图,我岂会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捏造伪证!”岳锋忽的长叹口气,“事到如今,你我都承认了吧!”
“我为什么要承认,你在说谎!”楚锦珏突然发疯,用力撕扯岳锋衣领,满眼猩红,“你为什么要说谎陷害我!我们结拜过,我当你是亲兄长!”
啪!
御九渊再次敲响惊堂木,自有衙役上前将楚锦珏拉开。
“楚锦珏,本王问你,邑州布防图是重要军情,凭你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接触,是谁给你的?又是谁让你与敌国细作勾结,出卖我大齐军情,你可知这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他说谎!我不认识他,我也没有给过他军情!”楚锦珏气红了眼,全身都在发抖,双腿狠狠踹向岳锋,“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角落里,顾朝颜看到近乎疯癫的楚锦珏,又恨,又心疼。
他只是天真单纯!
“你既不说,那就莫怪本王对你用刑,来人!”
裴冽突然叫停,“靖王说楚锦珏出卖重要军情,不知可有确凿证据?”
听到质疑,御九渊不禁看过去,“裴大人不是什么都知道么?”
“知道是
一回事,看到是另一回事。”
御九渊冷笑,“陈荣。”
这次陈荣没叫身后幕客,那么重要的证据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听到指示,他自怀里取出一个长形木盒,打开之后将一张宣纸拿出来,起身呈上。
“先给柱国公瞧瞧罢。”御九渊冷漠道。
陈荣即行到楚世远面前,将宣递过去,“柱国公,请过目。”
一直跪在那里未曾吭声的楚世远缓缓抬头。
陈荣见他没有伸手,干脆将宣纸展平,摆到楚世远面前,“这是楚锦珏亲手绘制的邑州布防图,笔迹对照绝无二差,相信柱国公对自己次子的笔迹也了如指掌,没有人冤枉他。”
坐在顾朝颜的角度,刚好可以清晰看到楚世远在见到布防图刹那的神情。
惊变的脸色跟绝望的目光,那抹侧影一瞬间弯曲下去,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濒临垂死之际的无能为力。
顾朝颜咬着牙,眼泪被她用尽力气逼退。
她没有哭的身份。
陈荣见楚世远依旧没有接过布防图的意思,端着图走向楚锦珏,“看清楚,这是不是你画的?”
看着眼前的布防图,楚锦珏震惊不已,“这是……”
是他绘制,可他给了岳锋。
楚锦珏想要抢过来,被衙役死死按住。
陈荣转身将布防图呈到公堂上,御九渊则将其拿给裴冽。
裴冽接在手里,的确是楚锦珏的笔迹。
他下意识瞄向角落里的顾朝颜,却见她双眼通红,紧盯着跪在地上的
楚世远。
“不知靖王,是从何处寻得这张布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