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冽故意口误,令萧瑾跟阮岚脸色皆难看。
“那又如何?”萧瑾冷喝。
裴冽挑眉,“本官带回来一位证人,足以证明阮岚非阮岚。”
御九渊看他一眼,“那就传证人进来。”
裴冽颔首,“传彩衣!”
堂前,萧瑾下意识看向阮岚。
阮岚眼神迷茫,摇了摇头。
府衙外面,秦昭终得召见,当即带着彩衣走下马车,随洛风一起出现在公堂之上。
他侧目,刚好看到顾朝颜。
于是悄然走过去,坐到顾朝颜旁边位置,“阿姐,你没事吧?”
顾朝颜身形紧绷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眸间血丝未褪,“没事。”
见她敷衍,秦昭亦未多问。
堂上,御九渊敲响惊堂木,“堂下何人?”
彩衣自小在村里长大,从未离过村子,见这般阵仗扑通跪地,战战兢兢,“回大人,民女彩衣。”
“彩衣莫怕,你可认得这个人?”
见裴冽指向阮岚,彩衣跟着看过去,迎上那双眼睛里忽的收回来,“回大人,民女认得,她叫阮岚,但
又似乎不是我们村的阮岚。”
“此话怎讲?”御九渊寒声道。
“彩衣,你只管把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不用怕,你是证人,无罪。”裴冽说话时看了眼旁边的御九渊。
御九渊冷笑,“裴大人觉得我凶?”
“靖王一直都很凶。”
堂前,彩衣双膝跪地,“回大人,我与阮岚姐姐是儿时玩伴,对她特别了解,阮岚姐姐性格像极了男孩子,说话做事都大大咧咧,再回村子的时候就变得特别温柔了。”
此话一出,连陈荣都有些无语,“性格是可以变的,这不能作为证据。”
裴冽没理他,“还有么?”
“阮岚姐姐左侧颈间有枚黑痣,她没有。”彩衣又道。
萧瑾身侧,阮岚心下陡寒,须臾走到彩衣身边蹲下身,“你说你是我儿时玩伴?”
“是。”彩衣虽然怯怯,但也重重点头。
“可我不记得你。”阮岚起身,“裴大人,我不知道你从何处找来的这个人,但我很肯定,我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不重要,她对你有印象就可以了。”
御九渊听到这样的话,气笑了,“裴大人,你这话未免忒不严谨!”
“案情存疑,被告不能放。”裴冽也没指望彩衣真能说出个所以然,毕竟路上能问的他都问了,除了黑痣,没有任何可以采纳的证据。
御九渊瞧了眼陈荣。
陈荣是五皇子的人,这话他怎么好开口,“下官全凭两位作主。”
裴冽扫过去一眼,“皇
上命陈大人为副审,大人明目张胆推卸职责,轻则渎职,重则恐有欺君之嫌。”
“下官以为被告暂不能放!”事关己,陈荣从不含糊。
案子审到这里再无证据可审,御九渊敲响惊堂木,包括萧瑾跟阮岚在内,五人怎么从大牢出来,又怎么被送回去。
唯一不同的是,回程时楚锦珏与岳锋不在一辆囚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