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娘父亲有两个兄弟,分别是韩二、韩三。
韩二打渔时,淹死在大洞湖。
韩三则是个泼皮无赖,但身材魁梧,有把子力气,一直赖在韩安娘父亲韩大的家里生活。
后来韩大上山采药的时候,被毒蛇咬伤,不治身亡。
韩安娘的母亲又是一个多病的妇人。
韩大一走,韩三欺负韩大孤女寡母,霸占了韩大的田地、家产。
韩母被活活气死。
后来韩三更是自作主张的,把韩安娘卖给了陈家。
嗯,当时的韩安娘可是个黄花大闺女,而且还是个出挑的美人。
而陈家陈大重伤在床,需要娶妻冲喜,是个人都知道,此刻若是把女儿嫁去陈家,下半辈子就得守活寡,因此,但凡是个正常的人家,都不会把女儿往火坑里送。
而且韩安娘又不是嫁不出去,没有人要的女子。
只不过韩三贪图陈家的彩礼,算是强行把韩安娘卖给了陈家。
也就是韩三的这种种行为,韩安娘没有一次回去省亲过。
也很少跟陈墨提过她家里的事。
闻言,陈墨轻轻拍打着韩安娘的后背,暗道她也是个可怜人。
同时他也明白,嫂嫂这柔弱的性子,也是家庭环境造成的。
……
与此同时。
大泽山的一处岩洞里。
三四百人汇聚在此。
这些人,正是前往凤仙路上,那些杀官的百姓,嗯,现在用逃兵形容好像更加合适。
原本是有一千四五百人的,可终究是人心不齐,杀完官后,几乎是散的散,逃的逃。
其中,这三四百人中,有二十来人是清亭县大韩村的,剩下的人,都是平庭县外几个村的人。
而这三四百人中,以大韩村的人为主导,只因他们心齐。
虽然天气已经回暖了,但还是有些凉爽的,尤其是在这太阳西落的时候。
这三四百人中,每个人脸上都多多少少带着一丝慌张,说到底,他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害怕是肯定的。
“不不行,俺要离开,俺又没有杀官,杀官的是你们,俺要告诉衙门。”
在如此沉重的心理压力下,有一名青年承受不住了,对着韩三一群人怒吼了一声,便要朝岩洞外跑去。
韩三眉头一皱,冲上前去便将那名青年踹倒,并弯腰给了他一拳,道:“干你娘,你个腌臜货,还告诉衙门,你说你没杀官就没杀吗?你觉得衙门的人会信你吗?”
说着,韩三站直身子,回头看了眼人心惶惶的众人,道:“我知道你们没杀官,人是我杀的,但那有怎么样,衙门会信你们吗?没杀你们都跑什么?
你们都是要去凤仙的,可现在逃了,让衙门知道,会将你们按照逃兵论处,照样是死罪。而且就算你们现在赶去凤仙,也没时间了,误了时间,同样是死罪,你们担待的起吗?”
韩三身上穿着从那名百夫长身上扒下来的盔甲,身上的盔甲和手上的官刀都还染着血。
被他这么一喝,岩洞里的众人都是安静了些许。
ps:吼吼吼,造反进行时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