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跟他们拼了。”
“拼了,既然他们不想让我们活,那我们也不让他们活。”
准备逼问那些逃兵的去向时。
依大宋皇朝的律令,凡是士兵逃亡的,官府可以逮捕其妻子、子女进行拷打,追究其去向。
不过现在,得将他们煽动起来。
而也只有将官府的人打跑了,才能打消他们的顾虑。
我们只想拥有几亩薄田,过上春耕夏作秋收的日子,只想有口吃的,我们有错吗?”
“拼了!”
“不答应!”这次张河提前一步说出。
其他大韩村的人没有犹豫,纷纷响应:
陈墨一步步逼近。
被官兵抓起来的妻女,一些胆子小的,直接被吓昏了过去。
而其身后,跟着数百人。
那些官兵和捕快,看到这一幕,双腿有些发软,旋即连忙抓着那些逃兵的妻女当人质,叫着别让陈墨过来。
负责小高村的十夫长,闻声看去,刚瞧见底下的一名士兵出现在视野里,朝他跑来,下一秒,那士兵就倒在一片血泊里。
陈墨沐浴在一片紫气中,环顾着众人,道:“你们之所以沦落到这个地步,是你们自己走的吗?不,是朝廷逼的,是县城里的狗官逼我们的。
那些小高村的逃兵,顿时扑了上来。
“可即便是这样,官府收手了吗?不,官府开始了征兵,却不公平对待,而是从我们城外开始征,他们想让我们妻离子散,骨肉分离,他们想让我们死。”
正值辰时末。
说到死的时候,陈墨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旋即说道:“我们经受了磨难,好不容易逃了回来,保住了小命,可他们依旧不肯放过我们,现在还想抓走我们的妻儿、爹娘,你们答不答应”
“啊”
村民们也被调动了起来,心里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衙门里的捕快全部出动,并调动了两百守备军,出城抓人。
正想给韩武一个挑衅的眼神时,后者举起带血的官刀,喝道:“狗日的官府欺人太甚,爷爷早就受够了这群狗官们的鸟气,跟他们拼了。”
毕竟要定谋反罪的话,这得抓多少人,衙门可关不下。
“我们只想有口吃的,可狗日的朝廷不肯,打猎税、身丁钱、捕鱼税、田税等各种税收剥削压迫我们不说,我们偶尔还要承担徭役,累死累活。可即便如此,官府却不管我们,城外烧杀抢掠,官府一缕不管,把我们当猪羊,我们告官无门,申冤无路,还纵容青河帮搜村,纵容青河帮压迫我们……”
当然,官府也不是傻子,没有给调去凤仙的这群人定为谋反罪,而是当为逃兵论处。
此时。
他们对自己,方才有点帮助。
看到陈墨二话不说便一刀劈杀了一名官兵,村民们脸上还是写着慌张的,只是在大势的裹挟下,没有退后。
十夫长一声惨叫摔倒在地,身子被一分为二,顿时没了声息。
骚动渐渐平息了下来。
“老大,不好了,有贼人杀进村了。”
等他们将妻女救出来的时候,看到那死的不能再死的官兵、捕快,耳朵里嗡嗡作响,有些发晕,旁边人说的话,都有些听不清。
等到他们缓过来后,再次看向那些官兵、捕快的尸体时,不再是害怕恐惧,反而是眼中闪动着兴奋之色,只感觉浑身上下热血沸腾。
有了小高村的“经验”,之后斩杀柳庄等村的官兵时,陈墨一声令下,他们便扑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