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穷寇莫追这话,以免敌人有伏兵,或者无路可走之下情急反扑。
但也分什么时候,这群天师贼车轮的痕迹都混乱了,军旗都倒下了,丢盔卸甲的。
贼军的士气已经消失,而虞州军的士气旺盛。
这个时候就不是穷寇莫追,而是乘胜追击,斩尽杀绝了。
……
另一边,陈墨慢悠悠的赶着路。
兵卒走的不快,加之陈墨有意放缓行军速度,约莫行出十余里,天便完全黑了,照这个速度,得在明天中午才能赶到石岭县,
山路难走,晚上不适合行军,军队便在山岭间安营扎寨,等天亮再继续行军。
神勇卫和神武卫令行禁止,上面怎么安排,他们怎么走,安营后便认真休息,也没有什么怨言。
临时搭建的军帐内,陈墨借着灯火,给孙孟写着信。
越往石岭县赶,陈墨的右眼皮总跳,于是陈墨就让孙孟率领一队人留在后头警戒着,防备着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目前剩下的亲兵队,暂且交由夏芷凝统率。
夏芷凝把身上脱下来的皮甲放在旁边,穿着一身轻薄的黑色劲装,跪趴在地上铺着被褥,借着火光,黑色劲装的下摆和裙子一样,开叉到了大腿的位置,露出大片肉色,豚儿包裹得紧紧的,在陈墨眼前摇摇晃晃。
自从表明心意后,陈墨起居洗漱便由夏芷凝伺候了。
多日的军旅生活,也让她渐渐的适应了下来。
陈墨写完信后,转身看到这一幕,抬手就在夏芷凝的豚儿上捏了捏:“芷凝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夏芷凝望前缩了下,回过头来,半躺在地铺上,用手掩着身后,嗔了陈墨一眼:“别乱碰。”
虽然她对少年表明了心意,但心情还是十分复杂的,毕竟两人不是正常相爱的,所以夏芷凝做不到身体和需要的完全配合。
比如在陈墨不刺激的情况下,夏芷凝不会主动去亲他。
若是陈墨主动去亲夏芷凝的话,夏芷凝会先说一句不要,还要象征性的推拒陈墨一下,然后就半推半就的任由陈墨施为了。
陈墨摘下头盔,开始了卸甲,一边问道:“目前的局势,你怎么看?”
“夫将之所以战者,民也。民之所以战者,气也。气实则斗,气夺则走。士气旺盛勇于战斗,士气沮丧就会溃败,你让虎捷军先一步去攻打石岭县,而我们的军队跟在后面,没有仗打,军队的士气会降低的。”夏芷凝的意思就是让陈墨主动找仗打。
陈墨解下胸甲,道:“这是你从兵书上看来的,还是伱的意思?”
“这既是兵书上所说,也是我的意思。”夏芷凝并拢双腿,不泄露一点春光。
“首先,不是我让虎捷军先去攻打石岭县,而是袁又春那家伙怕我瓜分他的利益,连夜赶路抢先的。其次,我感觉最近太过顺利了,不太对劲,担心前方有埋伏,让他们顶在前面,我们也能降低一些风险。
最后,虎捷军的行事风格你又不是没看过,石岭县又是一方大县,我害怕神勇、神武两卫也学着激发人性的恶。”
说完,陈墨已经把甲全部卸下,坐在了被褥上,拍了拍夏芷凝:“尽信书不如无书,熟读兵书是好,但要根据实际以及目前的情况来用,这点你还需要好好学。乖,转过去趴着。”
“你这混蛋又要作践我。”夏芷凝使劲推了陈墨一下,不情不愿。
“这怎么算是作践,你不也享受吗。”
“休要胡说。”夏芷凝轻抿嘴唇,又嗔了陈墨一眼,在对方动手后,才不情不愿的翻过身,抱着被褥。
“我就稀罕你这样的.”陈墨自后相拥。
夏芷凝脸儿发红,呼吸不稳。
陈墨感受着夏芷凝娇躯的变化,不再多言,直接施行了一条鞭法,一条鞭法的推行,立刻引起了夏芷凝的抗拒和反对,直到陈墨提出摊丁入亩,方才臣服。
夏夜的月色明亮。
不知过了几更天,陈墨抬眸看向芙蓉玉面,绮艳成霞,几是软倒在自己怀里的夏芷凝,心头也有几分莫名的情绪。
所谓日久生情,人与人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纵然是一只猫狗在一块久了,都有几许感情。
就当陈墨想着让佳人再俯首一回的时候,帐外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