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宁菀就后悔了。
宁家离虞州路途遥远,只是为了传一封信,而且双方之间又有矛盾,这人情可欠大了。
而且她这话,怎么有些盼不得梁松好的意思。
但话都说出口了,她也只好低下了头,丰润雪腻的玉颊上浮上一丝尴尬的红晕。
这本就是宁菀编的问题,她不想陈墨答应,所以很快又道:“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些为难,是我失言了,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可这话听到陈墨的耳里,却忽然觉得她在阴阳怪气自己,但还是实话实说道:“淮州、江东等地未与我交好,且我已脱离了天师军,现在丰州那边也过不去,所以从这些地方去信件根本到不了河西。
若是绕路的话,时间太长,且现在梁家、宁家甚至是崇王,都对我误会颇深,我的人若真过去了,怕是很难回来,若只是送封信的话,有个好歹,我真没法跟下面的人交代。”
陈墨婉拒了。
虽然宁菀也没真想着求这事,但是听到陈墨拒绝后,心里顿感堵得慌。
果然,他之前对自己说的有什么事就找他的话,真的只是成年人的客套话而已。
现在真有事找他,直接就拒绝了。
也是,她自己其实早就有这种准备了。
梁松离开这里后,龙门县对她,只是个陌生的城池罢了。
她在虞州,果然是没了依靠。
可是真到了这个地步,宁菀还是觉得心酸极了,浓浓的孤独和不安涌上心房。
若是梁松真的真的真的是抛弃了她的话,难么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没事。”宁菀定了定心神,鼻翼轻抽了一下,就像鼻涕快要出来又被她吸回去了一样,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道:“是…我唐突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宁姨,虽然信我没法帮你送,但是我可以帮你把消息传出去,就说宁家可以来赎人,保证钱到人走,至于能不能传到宁家的耳中,我就不敢保证了。”陈墨道。
“谢谢了…”宁菀点了点头。
回到自己的房间,宁菀再也忍不住了,依靠着房门蹲了下来,身体微微抽搐,他抱着自己的膝盖,低声抽泣着。
与此同时,屋内的油灯也是燃烧殆尽,随着灯火熄灭,屋内陷入了一片昏暗,只有外面呼啸的风声传入宁菀的耳中。
一股深深的孤独在屋内弥漫,宁菀哭得更大声了。
……
翌日。
陈墨在虞州、麟州各地,大量采买酒肉,然后让人送去了三原、朔肥县、襄汾城、龙门县、石岭县等几县的兵营中。
占据三州之地后,陈墨打算好好的经营了,若无必要不再起战事。
因此现在战事全面结束,自然要好好的犒劳一番底下的将士,就当是为他们举办一场庆功宴。
龙门县的军营中。
因为陈墨在龙门县,所以便同驻守在龙门县的三卫士卒同欢畅饮。
不多时,整个军营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肉香,校场之上,更是摆放着无数的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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