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凝立马就懂了,脸色涨红,咬着唇道:“刚欺负完姐姐,别碰我。”
“夫君。”易诗言可不管夏芷凝,直接扑到了陈墨的怀中。
夏芷凝败在傲娇,排到了最后。
车队未停,不过那留在路上的车轮印,却比之前更深了几分。
……
十二月十日。
陈墨抵达了平庭县,有哨骑提前来报,因此陈墨抵达平庭县外的时候,耿松甫、赵道先、吴山、张河等人已经在城门外恭候多时了。
天空飘起了小雪,耿松甫染了一头银发,可陈墨却未在他身上感受到一丝苍老,反而自从耿松甫接手平庭县的事务后,精神变得更加饱满,也更有活力了。
陈墨独自下了马车,夏家姐妹、易诗言是陈墨的内人,又都是妾室,自然是不适合出来示人的。
“下官/属下拜见侯爷。”
随着陈墨走下马车,耿松甫等人拱手躬身道。
孙孟走上前来,给陈墨披上一件大氅,然后又给陈墨拿来了一个锦盒。
“耿先生免礼。”
陈墨上前扶着耿松甫,并把锦盒给了耿松甫,锦盒里的是一根血参,耿松甫帮了他太多忙了,帮他操劳着后方,一根血参,耿松甫完全受得起:“给你的一点小礼物。”
然后又解下身上大氅给耿松甫披上:“这么冷的天,你们在衙门等着就好了,久等了吧?”
耿松甫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也能感受到陈墨的重视,心中叮嘱自己一定要尽心辅佐好陈墨,对于陈墨送的锦盒,他真的以为是个小礼物,加之当面打开礼物也有失礼数,所以便收了起来,道:“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说着,耿松甫不由唏嘘道:“当初侯爷讨伐虞州,下官原以为会困难重重,未曾想侯爷不仅破除重重险阻,一举拿下了麟州,封平庭县侯。”
封侯拜相,这是多少臣子的梦想啊。
“外面冷,进去说话吧。”陈墨握着耿松甫的手,朝着城内走去,一副贤君良臣的模样。
孙孟等人跟在后头。
车厢里,夏芷凝微微掀开车窗帘布,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由轻声道:“姐,我怎么发现这混蛋越来越像.爹了。”
夏芷晴凑上前来看了一眼:“墨郎他确实成熟稳重了不少,越来越有上位者的气质了。”
去衙门的路上,陈墨也与张河唠了几句家常,仿佛忘记了他之前在虞州犯过的事一样:“听说弟妹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叫什么?”
陈墨口中的弟妹,是张河纳的王家女。
“耿知府取的名,叫张轲。”张河见陈墨跟自己唠家常,心中激动的不得了,觉得自己在他的心里并没有判死刑。
轲是车的意思。
而普通的百姓,是坐不起车的,也没有资格坐。
只有当官的人才有资格。
耿松甫取这个字当名,也是以为张轲长大后能有出息。
“张轲,好名字。”陈墨笑道:“小名叫什么?”
“还没取呢,要不侯爷你给取个?”张河试探性的问道。
陈墨笑着看了张河一眼。
张河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陈墨拍了拍张河的肩膀,道:“轲和舆都是车的意思,就叫子舆吧。”
耿松甫挑了挑眉,这小名起得太“高”了。
子可是出自公、侯、伯、子、男五个爵位中的子。
从取得小名中,耿松甫可以看出陈墨对张轲的期望很高,也从侧面表达出,陈墨对张河还是念旧情的。
张河可听不出里面的弯弯道道,只一个劲的说好。
在衙门外,一行人唠的都是家常近况,可进了衙门后,便聊起了正事,几人的面容也是严肃了起来。
而夏家姐妹则和易诗言住进了易家小院。
已经搬离了平庭县,再住在衙门后院就有些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