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拜堂,经过一番前后折腾,时间已经到了午后。
接着新娘坐花轿回吴家的婚房。
而陈墨就在吴家祖宅招待客人。
推杯换盏,场面逢迎。
这喜宴很长,直到夜色暗下来了,陈墨方才脱出身来,骑着马回吴家,准备洞房花烛夜。
陈墨第一次觉得结婚这么累,有的步骤明明可以省去,可硬是要来一遭。
但陈墨并没有就此放下戒备了,让孙孟带着亲兵营在吴宅外看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直接点燃一个陶罐炸弹报信就行了。
交代好一切后,陈墨才放心进吴家完成婚礼的最后一个步骤。
与此同时,婚房之中。
一方高几案上,双囍字之下,两根红烛高燃,晕下彤艳之光。
大红镂空屏风之后,吴宓一身鸾凤火红嫁衣,凤冠霞帔,头戴红盖头,端坐在布置得锦绣辉煌的千工拔步床上。
不知为何,从凌晨的沐浴、打扮,到午后的拜堂成亲,吴宓都是面带淡然,不觉得紧张、担忧什么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晚上这個时间,吴宓居然变得有些紧张、焦虑了起来,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期待。
吴宓的这张千工拔步床是五进的,床下有地坪、带门栏杆,形成了“床中床、罩中罩”的感觉。
一进二进皆是摆放古董字画的地方,此刻放着的是吴宓的一部分嫁妆,还有供贴身婢女坐的小凳。
三进的架子上摆放着书。
四进是梳洗的隔间。
五进才是睡觉的床榻。
陈墨进入婚房,看到这五进拔步床的一瞬间,第一时间感受到什么才叫真正的世家。
在虞州梁雪住的地方,陈墨都没有感受到在此的这般强烈。
“姑爷。”
“姑爷。”
两位东张西望的贴身婢女首先看到了陈墨,连忙起身上前行礼。
行完礼后,两女一左一右来到陈墨的身旁,帮陈墨摘掉胸前的大红花,脱去最外面的一身大红袍。
陈墨洞房都多少次了,倒不觉得拘谨什么的,径直的朝着里间走去,拿过放在四进的金秤杆,来到吴宓的面前,说了句“娘子,让你久等了”,便挑开了吴宓头上的红盖头。
只见熠熠辉煌的金翅凤冠之下,一张国色天香、清雅明媚的丽人翛然显出,映入陈墨眸中。
弯弯秀眉之下,明眸皓齿,琼鼻鼻腻鹅脂肪,樱桃檀口涂着玫红色胭脂,秀颈白腻修长,珍珠项链晶莹闪烁
陈墨微微一怔,眼中泛起一抹惊艳。
这个盲盒,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被陈墨目光注视着,吴宓芳心本能的一颤,白璧无瑕的脸颊浅浅一红,但和易诗言、梁雪她们不同的是,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她们都会害羞的躲开或低头,可吴宓竟躲也不躲,迎着陈墨的目光轻启丹唇:“夫君……”
那佳音,如黄莺变婉转珠玉。
陈墨如自来熟一般,在吴宓的旁边坐下,然后熟练的挽起她的纤纤素手,只觉细腻滑嫩,如羊脂白玉般,十指修长,比陈墨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长,都要好看,温声道:“你饿不饿,我拿些点心,你先吃些垫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