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

殷戮在军政殿处理政务，云惊凰也被叫了过去。

许多改革的奏折全部递了上来。

云惊凰坐在离殷戮一米的案桌上，也开始看。

想改变西洲人的本性，是个漫长的过程。

目前只能分化一批人学医，再分化一些人去经商，修建医馆，学做膳食等。

一来是逐步软化西洲，二来也是让西洲生活丰富起来。

殷戮对云惊凰还真的没有任何防备，处理那些奏折时，堂而皇之地打开，静静看。

云惊凰的方向若是投目看过去，足以看得清楚。

而且夜越来越深，殷戮也没有让她去睡。

她不知不觉又想起了帝懿。

若是帝懿在，恐怕早已强制让她去早些休息。

为了不吵到她，每夜处理公事时，帝懿还是单独去书房。

其实……阿懿也是在意她的。

因为在意，才会关心她的饮食起居，不想让她累着。

可他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接下来两日。

云惊凰都在处理西洲的改革之事。

虽西洲将士很多人不乐意，但在殷戮的全力支持下，倒也进行得还算顺畅。

只是西洲人的作息实在是太拼了，晚上十二点睡，清晨四点就起。

每天就四个小时睡眠时间。

这一夜。

殷戮还带着云惊凰来到一处悬崖。

下方是看不见的万丈深渊。

深渊里，一个个手举着火把的将士，正在不畏艰险地顺着墙皮、吊着绳索往下爬。

越往下越黑，星星点点的火光，变得像是萤火。

云惊凰看得皱眉，“这里是？”

殷戮负手而立，居高临下：“西洲采神药之地。”

云惊凰皱眉。

神药？西洲人竟然也有吃药的时候？

不对……

她想起之前的事，“西洲将士之所以那般英勇，是因服用了悬崖下的神草。”

那等神草改变了西洲人的体质，并且提高战斗力，即便只剩最后一口气，只要血未流尽，就可疯狂杀戮。

“凤仪王总是聪慧。”

殷戮看她一眼，“你已答应留在西洲，本帝自然无需对你隐瞒。

你看看此地，如何才可提高这草药的采集速度。”

深渊太深，每次下去难如登天。

而下面一直不见底，无法安营扎寨。

下去的将士要么坠落深渊，要么在还剩最后一口气之时撑着上来。

云惊凰倒是没想到，他连这么机密的事也告诉她。

仔细想想，去年西洲停战，恐怕一来是大量战斗消耗粮食，粮草告急。

二来便是这草药，甚至是那白磷弹……都有所生产数量……

云惊凰敛起心中所想，见有人抬着一筐刚带上来的草药就要走，她拿过看了看，快速用医疗包采集其中数据。

看到出来的资料时、云惊凰心神巨变。

“未知草药。

类固醇超标！红细胞生长素超标！含麻醉成分……”

一系列资料，的确堪比神草。

就是医学上十分刺激的兴奋剂。

怪不得西洲将士们战斗力那么强，长期服用这等草药，的确可以改善并且强化身体。

而且殷戮说的采集速度慢……

这才来一会儿，就看到有人抬了一筐筐上来。

思索间，“啊！”

下方忽然传来尖叫声。

是又有人坠落深渊了。

云惊凰回神，暂时顾不得多想。

她开始观察下方深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