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凰单是想着,就心猿意马。
她没有回答帝懿的话,反问:“你猜?”
帝懿眸色微微深邃。
眼前又浮现起云惊凰站在那几个男人面前、挨个给他们送锦囊的画面。
每一幕单独看,若不知情之人,还以为他们是即将要分别的情侣。
尤其是她朝着殷戮走过来时、她看了殷戮那张脸一眼。
她曾对殷戮说,殷戮很好看。
即便如今他已是殷戮的长兄,但许是男人血液里的基因,如今她看别的男人一眼,他心脏深处皆有一股火焰不受自控地升腾。
帝懿一手持住缰绳,一手将她往怀中一带,手臂紧紧禁锢着她。
“云儿,你确定不说?嗯?”
说话间,他低下头。
云惊凰只感觉。
她索性靠在帝懿怀里,问他:“我若就是不说,阿懿又当如何?”
帝懿眸色愈深了。
马匹还不断奔腾,摇摇晃晃的。
起初帝懿只是想惩罚她,宣泄心中那股笼罩着的不悦。
但渐渐的。
这条去江边的路,似乎太长太长。
一路的奔腾,终于到了江边。
四下无人,只有长长的芦苇荡枯黄着,随风飘着絮。
岸边那艘三层楼高的船已静静停在那里。
帝懿抱起云惊凰,飞身而起。
他眼中已尽是一片浓厚的暗色。
在进入船舱后,大手一挥、
码头处的铁链松口,船开始顺着江水缓缓顺游而下。
那古色古香的木门,也在他的内力之下关闭。
只有几个雕花的木窗洒落进来光泽,这里,光线暗淡。
刚进门口,云惊凰就被帝懿按在了船壁之上。
她抬眸间,撞上了帝懿那深邃得近乎吞噬一切的眸子。
他那一向禁欲的薄唇也翕启:
“云儿,你可知孤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嗓音喑哑低沉得要命。
他又口勿上她的唇。
帝懿有力的手臂又抱起她,往房间内走。
即便此刻,他还稍微有点理智,担心船舱坚硬,伤着她了。
房间里,竟早有布置。
浅金色的丝绸被褥铺着,上面洒满红色的花瓣,颇有纸醉金迷之感。
甚至整个地面有大片大片的红色花瓣,让整个场景变得格外浪漫。
云惊凰被抱着放在了床上。
这一次,一直克制隐忍的男人,主动。
可帝懿常年浴血战场,他身躯实在太过健硕。
新婚那晚虽然,但到底。
帝懿明明已很想,但还是心疼她。
最后,还是在帝懿的安抚下,才总算。
“云儿,孤说过,会满足我的小馋猫。”
从床上,到沐浴房,到座椅,到门前……
血气方刚的男人,隐忍克制了近半年的男人,几日时间,终于彻彻底底。
云惊凰起初觉得好幸福,沉浸在他的怀中,可后来……
她又饿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