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暖将桶里的水倒满,转身准备出去时、
就看到帝长渊正巧从外面进来,刚在雪水里浸泡过的他,周身寒意更甚。
他步步紧逼,令狭窄的空间气氛有些逼仄。
那双深邃的目光,更是盯着她,如同坚冰般要将她看穿。
“褚暖,告诉我,你到底还打算伪装多久?”
褚暖皱了皱眉,“不是,帝长渊,这个问题十年来你都问了我千次万次了,你真的不觉得累的么?
之前在林子里我也说过啊,我是脑子有坑么?用十年时间潜伏?人生才几个十年?”
神经病的间谍才这么做吧?
帝长渊淌着水的脚步就踩着地面,走至她跟前。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逼到木桶边缘,暗沉的目光如同一只雄狮盯着猎物:
“那一个女子留在男人身边,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他嗓音还有些喑哑,看她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
褚暖被他看得心头都跳了跳,到底有药物的后效,加上被激发出男女之欲后,现在的帝长渊,周身气场比之前多了一抹侵略感。
她有片刻的惊慌。
虽然她是来拯救帝长渊的,但与男女之情毫无关系。
帝长渊敏锐捕捉到了那一抹慌乱,“呵……”
他轻笑一声,大手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往跟前一拽。
“褚暖,你也有怕的时候吗?”
褚暖被他霸道的力道带得撞入他怀里,两人的身体近在咫尺。
手腕还被他捏得近乎断裂,很疼很疼。
她皱了皱眉,在男人看来,更惹人垂怜。
帝长渊又拽着她的手臂,将她身形一转。
顷刻之间,便将她压在墙壁之上。
他嗓音在发着黑暗般的暗沉:“留在我身边,就不怕我做什么?嗯?”
他的大手甚至捏住了她的下巴,桎梏着她整张脸。
他比她高一个头,但是现在的姿势,只需要低头,他就足以为所欲为。
褚暖却总算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镇定。
“你不会的。”
她的声音是肯定,看他的目光里也再没有害怕。
因为她发现,帝长渊看似想对她做什么,实则就拉住了她的手臂,捏着她的下巴。
他的身体,甚至一直和她保持有一步之遥,随时处于戒备状态。
帝长渊长眉皱了皱,“就如此肯定?”
“是啊。不信……试试?”
褚暖说话间,勾了勾唇,化被动为主动,主动朝着他逼近一步。
果然、她刚刚主动,帝长渊就本能般地后退一步,还甩开了她的手臂。
那是一种对所有人的戒备,条件反射般的退开。
帝长渊不相信任何人,且他深知男女之事更是亲密之举,还最令人沉沦。
对整个世界抱着怀疑的他,又怎么可能任由他自己沉沦在一个女子身上?
那、足以致命。
前世、甚至是上前世,帝长渊不论是对兰清、还是对云初鹭,都未曾发生过任何事。
包括对云京歌,登基后行立后大典,只怕也是找的替身慰藉云京歌。
此刻,帝长渊意识到自己故作的伪装彻底被褚暖看破,冷声命令:
“滚出去!”
她看得透彻,能近他身者,无一人。
不信她,又如何可能与她做任何事。
褚暖如愿离开。
帝长渊沐浴过后,褚暖像是没事人一般,找他商讨明日寿辰的细节。
只是帝长渊始终与她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仿若之前逼近她的男人,从不曾存在。
寿辰,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
百无聊赖的官方场合,令帝骁战兴致缺缺,准备约个丫鬟去花房里恩爱一番。
只是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在那里的人竟然是帝渔。
而帝骁战还失控了,满脑子都是那种情情爱爱,只有一个疯狂的想法,便是想要。
更何况帝渔生得楚楚可怜,最惹男人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