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聚集的路人开始窃窃私语,既有对周亦凝手段的惊骇,也有对这场面难以置信的震撼。
一个看似普通商贩的大叔低声说道:“这周亦凝,怕是比传闻中的还要厉害,连杜家的灵宗都如此轻易收拾了。”
另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则是满脸同情地看着昏迷过去的杜夏云,“再怎么不对,这也太过残忍了吧……”
就在众人情绪各异时,周亦凝忽然站起身,对长老淡淡吩咐道:“处理一下现场,我不想让父亲为此烦心。”
说罢,周亦凝转身欲离去,周梁石连忙跟上。临走前,她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至于你,杜夏云,我们的账,才刚刚开始。”
风中,周亦凝的话语伴随着夜的寒意,缓缓消散,留给众人无限遐想与揣测。杜夏云的未来如何?周亦凝与杜家的恩怨又将如何展开?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姐姐……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吗?”周梁石边走边问,眼中满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周亦凝的步伐未曾停顿,嘴角却浮现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当然,最好的戏码,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上演。”“这……这是怎么回事?”春霞颤巍巍地问道,目光在周亦凝和周梁石身上来回游移,充满了惊恐与不解。
周亦凝并未立即回答,她的视线仍旧停留在杜夏云的身上,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周梁石紧抿着嘴,小小的身体挺得笔直,似乎在无声地为姐姐辩护。
周围聚集的仆人们窃窃私语,恐惧与好奇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听说夫人平时对大小姐苛刻至极,这会不会是大小姐忍无可忍的反击呢?”一个胆大的仆人小声议论,立刻引来旁人的一阵惊愕。
“嘘,小声点,被听到可不得了。”另一人连忙制止,紧张地四下张望。
周震宇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怒意,转而面向周亦凝,声音低沉而威严:“亦凝,这是你干的?”
周亦凝终于将目光从杜夏云身上移开,直视着周震宇,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父亲,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今日之事,只是给某些人一个警告。”
“警告?你这是谋杀!”春霞忍不住插嘴,语气中满是震惊与指责。
周亦凝冷笑一声,未加理会,而是对周围的仆人们说:“你们都看到了吧,对我的母亲不敬,这就是下场。”
众人闻言,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议论声戛然而止。他们虽然私下里同情大小姐的遭遇,但如此手段还是让人心生寒意。
正当气氛凝重之际,一阵虚弱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不必……如此……残忍……”
众人转头,只见杜夏云费力地撑起身体,鲜血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滑落,她的双眼充满了难以置信与不甘。
周亦凝眉头微蹙,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悯:“若非你屡次三番挑衅,又怎会有今日之局。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保护我所在乎的人。”
“保护?哈哈……”杜夏云发出一阵干涩的笑声,眼中闪烁着疯狂,“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吗?我……”
突然,杜夏云的话戛然而止,她的眼神逐渐涣散,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四周一片死寂,只听得见远处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周震宇凝重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周梁石轻轻拉了拉周亦凝的衣袖,仰头望着她,稚嫩的声音中透露着坚定:“姐姐,我们该走了。”
周亦凝俯下身,温柔地抚摸着弟弟的头,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是的,梁儿,有些事情,只能靠我们自己解决。”
“可是,姐姐……”春霞还想说什么,却被周亦凝一个冰冷的目光制止住了。
随着姐弟二人的背影逐渐远去,四周的仆人们也悄悄散开,只留下周震宇与春霞呆立在原地,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