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二小子就跟我闹别扭,我气得胃更不好受,大病一场,后来那小子端着碗馄饨来和我认错,我吃了之后竟然好受许多。一问,才知道是小绣娘做的。”
顾蓉蓉恍然大悟,也明白为什么刚开始马维安不乐意说。
“后来呢?你同意了吗?”
马维安苦笑:“我是不愿意的,但毕竟承了人家的情,后来我夫人也劝我说,就这么俩儿子,老大很好,和我预想中的儿子一模一样,他自己也开心,那就不如让老二也开心,左右都习了武,就索性随他去。”
“反正,家里也不需要他再光耀门楣。”
顾蓉蓉微挑眉:“老夫人高见。”
那个绣娘是不是良人另说,单是马老夫人如此开明的态度,就是多少父母做不到的。
“是啊,我同意了,我那二小子也高兴,当即拍着胸口说,要做出个样子来给我看,要建功立业,他投效军中,离开家。”
“本来说在这里做个护城军就行了,可他说什么要建功得去边关,竟然自己悄悄走了。”
马维安眼睛泛红:“这一走,就来过两封信,后来没了音讯。”
“他去了哪里?”老宰辅问。
“信中说,跟了长宁王的队伍,我也打听过,长宁王是国家栋梁,守卫边关,护卫百姓,我也为我儿高兴。可后来又听说长宁王兵败,生死不明,我那儿子也……没了音讯,我实在是……”
顾蓉蓉和老宰辅对视一眼。
这实在出乎顾蓉蓉的预料,万没想到,问来问去,这位马二公子,竟然去了长宁王军中。
她沉默一瞬,安抚道:“长宁王吉人天相,不会有事,他手下的人却有散落,听说世子正在极力寻找。二公子立志报国,天道不负,必能平安归来。”
马维安听她这话,心里舒坦不少,点头道:“多谢姑娘宽慰。”
“那,二公子投军,那个绣娘呢?”
“她也没了踪影,我本来想着,儿子喜欢,我们平时照看一二总是应该的,但我夫人派人去过几次,都没见到人,后来听说,去投其它亲戚了。”
“那您的病?”
“儿子走后,我饮酒也少了,大儿子甚少在家,他在家也不能饮,为人师者,总要多注意些。我自己除非年节或者思念他们的时候,会喝一些。”
酒喝得少了,犯病次数也就相对少,但损伤已成,身体也不会再自己康复。
所以,还是越拖越重了。
顾蓉蓉心中有数,对他道:“您不必担忧,我给您一些成药,一日三次,吃上几日就会好。”
“好,多谢姑娘。”
马维安千恩万谢,卢润生把他送出去。
老宰辅见顾蓉蓉若有所思,低声问道:“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顾蓉蓉拿出那张字条,指着上面的印章问:“您对这个,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