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叁忽然明白了陈恪的意思,他心中也打起了退堂鼓。
为了自己的幸福,固然很重要。但是为了叶明月的安危,他打算放弃这一次的目的。
不只是放弃这一次,也是放弃叶明月的母亲,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水灵茵背后的水家居然是这样的一种态度,导致水灵茵也不敢跟他有任何接触,两者之间就像是陌生人与仇人。
若是不见,便是陌生人。若是见到了,就是仇人。
而且,这份仇很有可能会引来水家的杀人灭口。
叶白叁知道水灵茵的很多事情,当初两人在一起,虽然是被五方道人强迫,但是两人日久生情,否则水灵茵也不会给他生个孩子。
当初水灵茵已经说过了,给他生个孩子,他们两人恩断义绝,再也不会再见。
叶白叁却不是这样想,若是无爱,为何要生一个孩子?
是的,他们的确有一个孩子。
但是这个孩子不是意外的结晶,而是爱的结晶。
正是因为这一点,叶白叁这许多年来,从未忘记过水灵茵,甚至还帮着水灵茵说好话,让叶明月不要记恨她这个母亲。
更是在叶明月能够独掌一面的时候,叶白叁放弃了青木宗的宗主之位,不远亿万里,前来五行宗山门,寻找水灵茵。
这一切都是因为爱,因为叶白叁相信,水灵茵还是爱他的。
此刻,叶白叁仍旧是相信水灵茵是爱他们父女的,但是后面的人,水家的人,也让叶白叁
看明白了。若是他与水灵茵在一起,他与叶明月父女二人就要被水家灭口。
水家绝对不允许被外人蒙羞。
尤其是叶白叁这样一个人,在水家看来只是低等人罢了,修为不高,天资不算好,出身也不好,配不上他们水家的人。
水家,可是仙人血脉,仙人后裔!
如此一个赫赫家族,岂能与山沟里面出来的野小子沾亲带故。更不要说,水家如今最耀眼的水家之女,更不能嫁给叶白叁。
即便是水灵茵愿意,水家也不会让水灵茵嫁给叶白叁。
因为这就是门阀之见,这是血脉之别,这就是人的贵贱之分。
若无陈恪,叶白叁此刻早已经灰溜溜的返回青木宗了。
五行宗根本不是他这种层次的人可以行走的地方,他在十万山是一宗之主,权势极大。但是在五行宗,也不过是个外门弟子,没有任何的名声可言。
“岳丈放心便是,有我在水家也休想插手。你这一次自己去与那位斗一斗,至于结果如何,我不会插手其中。但是谁想插手,我会斩断谁的爪子!”
陈恪说的很是霸气,他当少宗,掌握权力,成为五行宗的一人之下,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叶明月,要是不能帮叶明月,他这个五行宗的少宗岂不是白当了,直接卷铺盖带着叶白叁一起回青木宗吧。
“这样真的不会拖累你?”叶白叁最后还是不放心,再次询问。
陈恪说道:“当然不会,您
放心去做。有我的。”
孔田灵在旁边笑着说道:“叶叔,你大胆去做,我们几个虽然没有权力,但是天骄之名可不是随便说说,绝对会让你明白什么才是十大天骄!”
叶白叁见此也下定了决心:“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战飞听得都想笑,陈恪已经少宗了,他现在冒犯发动叛乱,估计宗主都会乐滋滋的把宗主之位主动的让给陈恪,根本不用他发动叛乱。
杀陈恪,五行宗谁敢?
真当隐殿的那群老不死的家伙,一个个都是眼瞎耳聋的存在?
陈恪想了想说道:“明日我的册立大典,你与赵庭灸一起站在我这边吧,也让人猜猜你的靠山,不敢乱对你下手。”
“好。”叶白叁能说什么,只能是点头答应。
叶白叁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找了一个夫婿,居然是如此的厉害,从十万山到五行宗,都有他的人脉!
这是比金龟婿都要金龟婿的金龟婿!
这边陈恪在思考,另一边被龙弱钟撵走的几人,也开始了汇报。
“真不是我们不动手,那天骄龙弱钟不知道为何出手,我们也不敢跟他作对,只能退回来了。”
与叶白叁为敌的人说道。
“龙弱钟?他怎么会出手,他一个天骄弟子,根本与一个外门之人没有一点交集,为何他会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你们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说话之人是个中年人,面色阴沉,却带着傲气。
“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他
是什么,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至于招惹龙弱钟,我们更不敢了。”这人苦着脸回道。
欺负欺负没有背景的外门弟子还行,欺负内门弟子已经开始承担压力,欺负龙弱钟。先不说人家龙弱钟的修为已经是元婴境后期,在宗门即便是没有长老庇护都能横着走。
即便龙弱钟什么都不是,人家一个天骄,背后站着的就是宗门的高层。
欺负天骄,那真是跟自找死路没有什么区别。
中年人皱眉不已:“若不是你们招惹龙弱钟,那便是龙弱钟与这个叶白叁有旧,但是他们之间为何有旧,你们快些去查查,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大人,我们怎么查啊?我们现在已经被龙弱钟跟秋园的人认出来了,再去找叶白叁的麻烦,我们恐怕要被秋园记恨了。”这人脸色更加的发苦。
一个龙弱钟已经招惹不得,秋园更惹不起。
以前,宗门里面只是知道秋园入住了天骄。但是现在,谁都知道少宗居住的地方,就是秋园。
得罪秋园的人,跟得罪少宗有什么区别。
上一个得罪少宗的副阁主级的长老,现在还在刑殿的大牢里面面壁思过。
这种情况下,谁敢招惹陈恪,谁敢得罪秋园的人。
中年人听到秋园,也猛地一愣,他抓着对方的领子问道:“你们还得罪了秋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