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岳和李一闯在客店里惹出了这一桩事端,二人不便再留在无极渊,于是回到控天城外围的那间客店住下,李一闯来到文岳房中,说道:“你今天可实在是有些莽撞了。”
文岳也知回来之后李一闯必会责怪自己莽撞,葛作伟是堂堂的一城少爷,说不定还是未来的城主大人,莫说他只是出言侮辱,即便是杀了人,可也没有谁敢动他,而文岳适才对葛作伟招招打出杀手,那无疑会遭一通责骂。文岳性情固执,当下装作不知,问道:“师兄说我莽撞了,那请问师兄,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
李一闯道:“人家就侮辱了你一句,你就要出手杀人,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文岳凛然道:“侮辱我父我母者死!”
李一闯道:“假若你今天把葛作伟杀了,明日葛叶鹿闹到师尊那里去,师尊问你为什么杀人,你说因为他侮辱你了,你觉得这妥当吗?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们给他几句难堪就是了,万一当真杀了人,那我们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文岳道:“当时可是你先出手的啊!”
李一闯道:“什么我先出手的,明明是他葛作伟先出手的,我打了他一巴掌,算是惩罚他骂你了,你又为什么要杀他?”
文岳道:“好罢,今天算我莽撞了,也幸亏葛作伟的那个城主爷爷是个讲理的好人,他一出面,连成天胜和成天彪他们都没话说了,不然今天这事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李一闯骂道:“你真是个糊涂小子,倘若葛叶鹿是个讲理大大善人,那他的后代怎么可能如此猖狂?这葛叶鹿其实是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他今天虽然恃着人多却不敢为难我们,怕的是日后胡天峰找他麻烦,但来日方长,谁知道他背后怎么使坏算计你。”
文岳奇道:“葛城主当真如此心胸狭窄吗,我看他把控天城治理的很好,可不像是个昏庸之人啊?”
李一闯道:“他只是阴险狡诈,可不是昏庸,能成大事之人,最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忍’字,一是要隐忍,二十要残忍,‘隐忍’这个词语他葛叶鹿是做到了,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葛作伟难堪他也没说什么,接下来,他就该要残忍的来对付你了。”
文岳道:“不能吧,控天城和慈溪山谷相邻,我听说大家的关系都要好的很啊!”
李一闯摇头道:“说你是糊涂小子,你当真就是个糊涂小子!很多时候,很多人做很多事,都是面和心不和的。”
文岳奇道:“那如何区分面和还是心和啊?”
李一闯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长叹一声,道:“算了算了,你这样的心性,也不指望你立刻能明白这些人情世故,以后慢慢说给你听好了。”随即说正事,问道:“你打算何时再去无极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