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闯在场外看的分明,大声喝了一声“好”。
但李一闯的这个“好”字出口还没落下,却见晨搏左手猛地推出,将玄铁青剑向一旁推开。
文岳微微一怔,本来他接着兵刃上的便宜已经抢了一点优势,却没想到晨搏竟然如此血性,竟然胆敢用手来推自己的剑刃,倘若他情急之下地这一推没能恰巧推中剑背而是推在了剑刃上,那他此刻这一只左手已经不在。
饶是如此,此刻仍是风月占着优势,剑锋被晨搏伸手推开之后,第二剑、第三剑跟着向晨搏身上刺击,一剑快似一剑。
在场众人适才亲见是晨搏先行出招,但是片刻之后便是文岳占得优势,虽然他是恃着玄铁青剑的便宜,但众弟子自忖换了自己,也决难打出文岳的优势。
徐晨博坐在场外的峰主席位,面上神色阴沉不定,脸上更是渗出冷汗,他破例收了一个随意伤人的兽娃当作关门弟子,在慈溪山谷已有非议,这次晨搏若是能将文岳打赢,那或许还说得过去,倘若打输,那便实在是有些丢人丢大了。
胡阳天坐在徐晨博身旁,本来他见晨搏拿出兽头刀,还担心文岳没见过刀法,难以应付,却不知文岳钻研过《拳王劫》,于世间各类兵刃和武者的修炼之道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文岳知晨搏的厉害,此刻虽然是他占了优势,但他生怕晨搏困兽犹斗之际忽施反击,当下仍不敢攻的太急,每三招当中倒有两招是封锁晨搏招式之用,真正伤敌的招式只有一招。
又斗了片刻,文岳渐渐察觉,晨搏的真气是内外兼修,寻常的练气之人,即便身材瘦小,仍能凭着真气举起千斤之坠,而晨搏毕竟是兽人,即便没有真气,体魄上仍有千斤力道。
郑雪松和王冲见文岳大占上风,两个人自是大感得意,郑雪松喜道:“早知那个晨搏如此脓包,文师弟可也不用辛苦那么久了。”
王冲道:“这也是文师弟他勤修苦练啊,晨搏的手段你和我都是见识过的,我们可是谁也赢不了他。”
但李一闯和牟闪莹二人却是神色凝重,似乎文岳快要落败一样。
王冲奇道:“怎么,文师弟有什么问题吗?”
牟闪莹摇头不答,李一闯却皱着眉头说道:“你们看文师弟和晨搏脸上的神情。”
郑雪松和王冲依言瞧去,只见文岳虽然是大占上风,但文岳脸上神色凝重,似乎快要落败一样,而晨搏却是一脸镇定自若的神色,似乎他是大占上风的那个人。
王冲忍不住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文师弟不是快要打赢了吗?”
李一闯道:“我当局者迷,我可也不明白,但是咱们都是对文师弟十分了解之人,你看文师弟脸上那副紧张兮兮的神色,那显然是他认为当下的局面对他并非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