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是魇家少子了……自从少子令被夺的那一天!”这话说的他黯然失色,但是这是一瞬,转瞬之间他神色回复依然自信自傲。
“别兜圈子了,成交与否,你的选择也不多,直接给答案吧!”
德科拉看着他乐了:“这可不像是你魇魔坤的做派。”
“那好,给你来两句是我做派的。”魇魔坤笑道。“这笔买卖成契在这里,但是成交却不在这里。因为我要送你的得力干将也不在雪山苔原。”
“大费周章去雪山找一个干将再惹上一些事情,我为什么要干这么得不偿失的事情呢?”德科拉笑道。
魇魔坤轻轻一拍桌子,身子向前探去。他盯着德科拉的一双血色瞳子,冷笑说道:“因为你不想让死亡大公威勒·戴斯坐大!你没什么选择,或者说我的选择太多。如果咱们不成交我只能将我手中的这一张牌交给威勒·戴斯。那样的话,你可就麻烦大了!”
“你以为我没有被吓唬过啊?”德科拉虽然不动声色,但是脸上明显没有了笑容。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若威勒的谋反连远在雪山的魇魔坤都知道了,就已经不是秘密了。或者说,是公开的秘密。
这个震动,很大!
“是不是吓唬你,先验验货再说,给!”
说罢,魇魔坤挥手将一段金属罐子扔到了对面。德科拉伸手接住,看了看。
这个罐子是他给魇魔坤的,里边是一罐血。
拇指一弹,将罐子打开,德科拉将这鲜血一饮而尽。
鲜血对嗜血族而言并不是一般的东西。一般的嗜血族能通过鲜血汲取力量施展魔法。高阶的嗜血族甚至能通过鲜血获取对方的记忆甚至是复制对方的功力。
血一入口,一股力量随即充沛全身。这力量寒冷如万年寒冰,但是却带着一股异样的炙烈火辣。这感觉就像是喝了一口被冻成了冰块的万年老酒一般。寒冷中透着一股火辣辣的感觉。
此外还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虽然并不清晰但是有一幕德科拉看的是明明白白的。
在一座尸体堆积而成的山上,一个人长发飘扬白衣如雪,手持一柄长刀。只可惜,血液太少,这股力量又太宏大太复杂,饶是德科拉这种能够称帝的嗜血族都无法了解这股力量,更遑论复制己身了。
德科拉闭上眼睛,呼吸一阵,再睁开眼睛。
“看来满意了?”魇魔坤笑道,“你应该满意了。这个筹码不错。”
“就像是……”德科拉想了想,然后说道。“多年的美酒,这是谁的血?”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干嘛明知故问呢?”魇魔坤先是笑了笑,但是德科拉的一脸严肃,他的笑容渐渐的收拢。“还是说,连血皇德科拉也没法看明白呢?”
德科拉不语,但是不语本身也是一种答案。
嘴上说不知道,但是德科拉心里却是能猜出几分。
“受伤既愈,内力无穷?这倒是和嗜血族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