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周云霄这人，别的优点没有，但坚持这一点，是连陈川，都不及的。

只能接起来。

“陈川，你总算愿意接我电话了。”

“有事说事。”

“M国超级大富豪克兹要离婚的事，你知道吧？”

“嗯。”

“他的助理联系我，指名要你做他的律师，帮他打这场离婚官司。”

“嗤。”陈川冷笑一声：“让他滚吧。这么无聊的官司，我没兴趣。”

“可是他给的钱多。”

陈川挂电话的手指一顿，然后问：“多少？”

周云霄说了一个天文数字。

陈川低低地笑：“这个渣男，为了不多分财产给妻子，倒是很舍得花钱请律师嘛。”

周云霄问他：“你心动吗？”

“老实讲，有点。”

“还有更让你心动的。他的妻子联系我们，只要你能帮她打赢官司，她给你百分之……”

陈川唇边的笑，越发明显：“这女人我欣赏。”

“是个狠人吧。”

“你告诉她，我很荣幸，能与她合作。”

周云霄声音里的喜悦，掩都掩不住：“我就知道，你会有兴趣的。”

“嗯，用钱收买我，向来好使。”

“切，那得要很多很多的钱吧。”比如这次。

陈川轻笑：“也不一定，也许几千块就可以呢？”

周云霄嗤之以鼻：“你在跟我讲天方夜谭吗？”

就他，陈川，被M国理想杂志称为史上最黑心最无耻也最可怕，从业以来未尝败绩的大律师，说自己几千块就能收买？

那本以仇H出名的杂志，用了无数的情绪强烈的形容词来形容陈川，还称他为可恶的东方佬。

最后，被陈川告得赔了巨额的名誉损失费，还得连续一个月刊登道歉启示。

从那以后，就再没人敢轻易惹他。

当时周云霄还只是在骂那本周刊呢，结果陈川这没底线的人，居然还后悔这一口咬狠了，从此以后，都没人敢再跟着周刊学了。

害他少了多少发财的机会。

周云霄差点当场给他跪下磕头叫大佬，陈川真的是，眼里就只剩下钱了，对吧？

不是都说，当财富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就只是个数字吗？

为什么这话到陈川这里，就失效呢？

所以他说，区区几千块就能收买，那些被他当庭干哭的律师崽子们听了不得去上吊？

不过，他很好奇地问：“你对这官司，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财产平分，是对一个陪他白手起家创业的妻子最起码的尊重。”

周云霄嘴里的水直接就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