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将老爷救出苦海,恨不能以身相替啊!”
沐令忠痛彻心扉的仰天悲嚎,狠狠的捶打着胸口,越说越激动,眼泪哗哗的往下淌,鼻涕泡都冒出来了,那忠仆的形象很是感人肺腑。
与此同时,其余几位管事似乎也感同身受,一个个义愤填膺,面色悲戚。
也只有沐云鹤还稍微正常点,只是面色抽动了几下。
估计主要是他比较年轻,演技还有待提升。
姜七夜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沐令忠,不由的嘴角一抽,不着痕迹的后仰了一下,离这老家伙远了点,免的被鼻涕溅身上……
如果换做不知情的,看到老管家这番表现,肯定要翘起大拇指,狠狠的赞一声绝世忠仆!
如果换做真正的沐云寒,此刻说不定也要悲痛愤恨,惶惶不知所措。
但在姜七夜看来,这些家伙的演技太浮夸了点,还有待提升。
当然,配合演戏还是必要的,毕竟他现在就是沐云寒。
啪!
姜七夜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豁然起身,义愤填膺的骂道:“简直岂有此理!
我沐家这几年往大牢中足足投了几千两银子,难道都喂狗了吗?
这些狗东西真是贪得无厌,欺人太甚!”
沐令忠被吓了一跳,连忙关切的道:“少爷,少爷慎言啊!
这种话可说不得,如果被一些多事的听了去,怕是会惹来大麻烦的!”
姜七夜便也适可而止,坐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这可如何是好?
忠伯,我年纪尚幼,见识浅薄,沐家现在主要靠你来主持大局,还是你来拿个主意吧!
无论如何,一定要让父亲他老人家在牢中少吃些苦头。
如果能将他赎出来,那就更好了。”
沐令忠闻言,眼底喜色一闪即逝,但面上仍然一脸苦涩:“唉,老奴无用啊!
少爷,如今别无他法。
正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如何斗得过官衙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官老爷?
既然他们要钱,那就只能给他们了。
左右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老爷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姜七夜一听这话就明白了。
还是银子的问题。
他点点头:“忠伯所言极是,你就说怎么办吧?”
沐令忠沉吟着道:“少爷,就在昨天,老奴使了些银子,找到了一条靠谱的门路,就是北阳府大戟营的卫长余世雄。
这位余将军不但是大戟营的卫长,还是大戟营左统领的内弟。
此人手眼通天,与府衙的府老和主簿都相熟,是个能办事的。
他已经开口,如果我们能奉上五百两银子,他可以保证今后老爷在牢中吃喝不愁,无人敢于欺凌。
如果我们能奉两千两银子,老爷在狱中必定过的舒舒服服,无论吃住都不比外面差太多。
如果我们能奉上五千两银子,他就有把握让老爷立即刑满释放!
少爷放心,老奴已经打听过了,这位余将军名声在外,出了名的重信重义,与以前我们的打通的门路绝不会是一回事!
可恨我们认识此人甚晚,否则也不至于花了那么多冤枉钱!”
姜七夜扯了扯嘴角,脸色有点古怪。
类似的说法,沐云寒貌似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只是换了个人名罢了。
而且余世雄这个名字,他有印象。
貌似就是这个家伙的手下,斩断了沐云寒的一只手,还将沐兆丰抓进了大牢……
这特么的……不就是明晃晃的杀猪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