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谢一和谢二原本黑白分明的瞳孔带着迷惑,毫不犹豫地催眠了这四个保镖。
某别墅房间内,江祈轻动了动手,黑掉了整个医院的监控。
直到看着谢颂没了呼吸,谢遇桉和沈褚辞才离开病房。
门口的保镖站在原地,仿佛没有看见他们。
等护士发现谢颂去世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沈褚辞站在医院门口,一脸嫌弃的把菊花扔进垃圾桶,“老婆,你怎么随便浪费钱。”
谢遇桉没说话,他看见,童薇站在他面前,温柔地笑了笑,随后又渐渐随风飘散。
“宝宝,抱抱我。”
沈褚辞察觉到谢遇桉的情绪不对劲,侧身毫不犹豫把谢遇桉抱进怀里。
谢遇桉靠着他的胸膛,闭上眼。
无依无靠的郁金香找到了爱着他的玫瑰,于夏日肆意绽放。
童薇忌日这一天,谢遇桉没有穿往常穿的黑色西装,而是穿了一件白衬衫和一条简单的黑裤。
白衬衫的左胸口处,绣着一朵向日葵。
这是童薇喜欢的花。
沈褚辞与他穿着同款衣服,他从身后抱住谢遇桉,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谢遇桉抬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往日,他在童薇忌日这天,情绪会异常低沉,但今天,他看着镜子里抱着他的男人,情绪却不似往日那样低落。
他的心终于有了归属。
“老婆,走吧。”
沈褚辞温柔地亲了亲谢遇桉的耳尖,十分沉稳冷静。
黑色迈巴赫在墓园门口停下,谢遇桉牵着沈褚辞,前往童薇的墓地。
“外公。”
墓前,余家大部分人都来了。
余骅转头,在战场上受伤都不会喊疼流泪的将军,却在这时候红了眼眶。
余雨乐站在余骅身后,伸手悄悄把眼泪抹去。
谢遇桉带着沈褚辞走过去,把手里的向日葵轻轻放在墓碑前。
碑上,童薇眉眼温柔,与谢遇桉如出一辙的蓝眸里,带着笑意。
她以温柔待世界,世界却未给她生机。
余家人早就来了,此时,余骅明白谢遇桉有许多话想要和童薇说,便带着余家人先行离开。
“桉桉。”
在余家人离开后,一个身着白色大衣的女人走到了谢遇桉身边。
向日葵被温柔放下,谢希眠看向谢遇桉,“桉桉,姑姑回来了。”
谢希眠是谢家唯一一个记得童薇忌日的主人,墓碑上摆着很多向日葵,是其他谢家的佣人送来的。
袁叔和秦姨也早就来过了。
谢遇桉站在童薇的墓前,红了眼眶。
可没人察觉到,墓园对面的高楼上,带着冷意的风吹过天台。
一身黑衣的女人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耳朵上的蓝牙耳机闪过流光。
半晌,女人薄唇轻启,轻声对着万里之外的人汇报:
“主母,小少爷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