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忙不停点头:“吃啊!”
她又干吃不胖。
沈行疆喜欢看她的小馋猫的样子,把手里的红烧肉递到她唇边,姜晚婉咬到嘴里,红烧肉炖得软烂,颜色油亮宛如宝石,入口即化,鲜嫩多汁,姜晚婉咬下去的瞬间,上面的糖在最里面化开,肉香四溢。
“唔……好好吃。”
沈行疆干脆搬来凳子,把剩下几个菜也拿出来,一口饭一口菜喂她吃。
姜晚婉抱孩子手累得抬不起来,又饿又累的情况下,有人喂她吃饭简直太幸福了。
姜晚婉吃完饭,沈行疆把剩饭剩菜吃干净,去外面洗了澡,把孩子接过去,让姜晚婉休息。
小糯糯很快睡踏实,放在床里面。
关灯,姜晚婉闭上眼睛。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砸得月季花花头乱颤,豆大的雨水顺着房檐滴答滴答砸下来,把水坑砸出水花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行疆帮姜晚婉把被子盖得严实一些:“辛苦你了。”
姜晚婉脱口而出想说不辛苦,想了想:“嗯,好好赚钱,以后对我好点,就算弥补我了。”
再喜欢,她也不会说什么我的辛苦是应该的。
沈行疆也喜欢她身上的劲,头脑清醒,不委屈自己,这样感情才能长久。
……
从内蒙去苏州要转站,火车半夜开的,绿皮火车行驶在荒无人烟的草原上。
车里面又闷又挤,程文远和程凌雪坐在硬座上,要辗转几天才能到,程凌雪看着外面,玻璃上倒映着她毫无血色又疲惫的脸:“爸,能把哥救回来吗?”
程文远空洞的眼神变得坚定:“可以的。”
秦淮河畔,没有下雨,河上倒映着灯笼的朦胧光影。
河岸街边的宅子里,木质房檐上挂着红色的灯笼,屋内灯光昏暗,秦小也躺在木床上,床边挂着浅蓝素色的床帐,她不吃不喝好几天,梁叔勉强喂她喝了点水。
秦小也嘴有些干瘪起皮,身体很虚弱:“我说了,我不会嫁给你的,我是军婚,我有丈夫。”
“他叫程含章,是大英雄,他对我很好……会在雪地里,把身上的吃的给我,他会护着我,哪怕我只是一个……属下。”
坐在床边的男人手猛然收紧,白瓷碗摇晃,里面褐色药汁溢出,洒在他青色长袍上。
“无欢,不要以为我不会对你下狠手。”
他重重将药碗放在旁边,俯身掐住秦小也的下巴:“我们的婚事是各房族老订下的!我没有告诉他们你和外人结婚了,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嫁给我,我不需要没用的证件,那个男人早晚会死的,你们的婚约不会做数!”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秦家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人丁单薄,我们的婚事不止关乎你我二人,还关乎咱们秦家整体的根基。”
秦伯棠胸口剧烈起伏,他隐忍地闭上眼睛:“我调查过,你们相处的几年中,他不知你是女子,你们没有什么感情,忘了他,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秦小也不肯看他:“别做梦了,他死,我也不会独活。”
任她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早已经扎根在她心里,现在每每想到,都是他含笑看着她的模样。
秦伯棠冷笑:“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