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也不指望他们,她走到墙边捡了十几个个头不大的石头,拿起一个往宋香雾,姜怜,还有程思乐肩膀的位置投掷过去。
石头砸在身上疼死了,程思乐挨了一个就哭了。
宋香雾暗骂姜晚婉就是个疯子,拖着虚弱的身体挡在程思乐面前。
姜怜看到这一幕用鼻子冷哼了下,不管她付出多少,宋香雾都不会感动,她就是个攀附权贵的小人!
姜怜几个也不是不想还手,扔石子谁不会啊,可她们太恶心了,没力气打。
姜晚婉扔完十几个以后,姜怜捂着被打红的肩膀说:“死心吧,我们就是没见过。”
姜晚婉把手上的灰拍掉。
“想太多,单纯地想打你们罢了。”
她扭头带人走了。
姜怜和宋香雾被气得翻了个白天,两人不约而同,直挺挺倒了下去。
程思乐被恶心把胆汁都要吐干净,转身一看,两人都倒了,她一边哭一边救人。
军区山脚下,山风清凉,绿树茂密。
远离姜怜那边,沈建军稍微好点了:“老四媳妇儿,咱们来这干啥?”
姜晚婉观察四周地形,从兜里掏出个口哨,用力吹了几声,声音是有规律的。
“姜怜他们抬粪水就是为了欺负公爹,三个女人能抬着粪水走多远?”
沈大柱恍然:“你的意思是,程渡没把三叔带出军区,还在这。”
姜晚婉:“对。”
沈二柱:“咱们要分头上山去找吗?”
姜晚婉看着山里,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她听到迅速穿过树林子的声音,速度极快,狂奔过来。
“不用,能帮咱们的马上就来了。”
话音刚落,矫健的狼从树林子里面蹿出来,在空中腾飞几秒,落在姜晚婉面前,四个蹄子刮着地上的沙子刹住,带起一阵烟雾。
落地后,姜有肉鼻子动了动,头上那挫白毛忽然炸起来,它用一只前蹄子抱住脸,看着姜晚婉的眼睛里面全是嫌弃。
灰绿色的狼眼似乎在问:你吃屎去了吗?
姜晚婉隐忍地咬了下牙,太阳穴跳了跳:“别给我耍宝,你去闻闻他们几个的味道,想想沈业军,就是在生产队给你煮羊奶的人,找出事儿了,被人拐走了,你去闻闻在山上那里。”
姜有肉吸收掉这么长一段话,目光转瞬凶狠起来,呲着獠牙跑进山。
沈大柱指着姜有肉离去的方向:“一段时间没见,有肉都长这么大了,它一直在山里吗?还能听懂人话,听懂你吹的哨子?太神奇了。”
姜晚婉颔首:“行疆在家时没少训练它。”
半个小时候姜有肉气喘吁吁跑回来,小声嗷呜着带她们上山,它沈爸爸教过它,山脚一下不许嗷呜太大声,不能吓到人。
姜有肉非常聪明,姜晚婉和沈行疆教它的事情它都记得。
雨季蘑菇多,上山的路也多,很快,他们拐过几个弯,看到了一处山半腰空地上废弃掉看林场的屋子。
屋子里面的烟囱上冒着浓烟。
屋内,炕板烧得特别特别热,热到炕上铺着的炕革都化了。
沈业军坐在炕上,屁股被烫得钻心的疼,额头上大汗淋漓,脸憋得比猪肝还红,他的手放在膝盖上,疼得抓紧了膝盖,裤子被抓起褶子。
“程老哥,我已经在火炕上坐了半个小时了,你能不能按照约定,不公开行疆的身份,他是军人,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不希望……唔……不希望他被名声所累,被大家议论,就算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