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是啊,感觉他有事瞒着咱。”
姜晚婉倒也不生气:“没事,就他那智商和眼力,吃亏的总不会是咱。”
许兰咽下火辣的兔肉:“没错。”
沈三柱已经寻好后路,就不怕姜晚婉寻他错处,早上吃个素包子,喝碗小米粥,带着家里凑出来的三百多块钱出门,先同王牵牛回生产队申请办理结婚,后带着钱去食品厂找榨菜部门的班长陈东升,交钱买进厂名额。
陈东升收了钱,办事很快,让他下个月1号和其他家属一起进厂培训上岗。
培训都是统一的,王牵花把位置让给王牵牛,王牵牛现在也不能直接上岗,要和沈三柱一起正式进厂培训。
从食品厂出来,沈三柱和王牵牛却再也按捺不住,抱着王牵牛生啃半天,激动下,他们去了老王家,进屋滚炕头。
浑然忘记王牵花没工作在隔壁待着。
王牵牛第一回,沈三柱也是第一回,两人弄半天找到地方,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匆匆五分钟结束。
沈三柱有点傻眼。
这么快?
他偷偷听过墙角,男人没这么快吧。
怕王牵牛觉得自己不行,又来一次,好在这把还算威风。
火车轰隆隆开起来。
‘咚’的一声。
年久没有修补过的炕……塌了。
沈三柱和王牵牛两具白花花的身体掉进炕洞,白的进去,裹了一身黑灰出来。
王牵牛在底下,脚踝被石头咯到,脚腕肿个大包。
沈三柱灰头土脸地把王牵牛拽出来,他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打水进来,两人洗完,已经没了风花雪月的心情。
王牵花在隔壁气的两只眼睛瞪的像牛眼睛。
不把人当人啊。
她还没出嫁,是个大姑娘呢。
王牵牛嘚瑟什么?
晚上王骡子和马英回来,王牵花趴在马英怀里告状:“娘,我还怎么嫁人啊,王牵牛太欺负人了,他们怕我听不到,还把炕弄塌了。”
“我活不下去了,我要去死。”
家里的闺女咋说都是宝,嫁得好对娘家才有利,马英觉得王牵牛主意正,到底是不如王牵花好拿捏,就抱着王牵花哄她:“你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她那屋炕好多年没盘过,泥巴早就裂纹了,再说她把沈三柱伺候好,早点怀上孩子,咱也能早点拿捏沈三柱不是?”
王牵花委屈死了,向来宠爱她的娘却不肯帮她,她只能委屈地继续哭。
王牵牛还算冷静,沈三柱脸都没了,想跑,又要硬着头皮和马英他们讨论彩礼的事情。
马英和王骡子做好饭,这顿饭同上次说亲时的饭菜明显不同,上次有米有肉,这次只有几个干巴饼子和一碟咸菜。
大家坐下,马英和沈三柱说:“三柱啊,牵牛已经和你领证,人也是你的了。”
沈三柱立马红了脸皮,脖子都是红的。
他低声道:“嗯。”
马英很喜欢沈三柱一点,不是旁的,是他明显没啥脑子,人又傻又直,给点嘴上的甜头就能被耍的团团转。
“咱也得说说彩礼了。”
沈三柱又嗯了声。
马英:“我们要的也不多,两百块钱,三转一响要齐全,我们王家虽然不是啥大户人家,在这地也是有不少亲朋好友的,办酒席的钱你得给我们出,就给一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