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晚婉知道沈业军记比划的事儿,被逗笑的同时心里暖暖的。
晚上她回家把这件事说给沈行疆听,在厨房炒菜的沈行疆手下忙不停:“爹人很好。”
他又道:“沈三柱应该和王牵牛还没断干净,良言难劝该死鬼,沈三柱执意去王牵牛就让他娶,但是不要留他在农场。”
姜晚婉也是这么想的。
很快,不用他们赶,偷偷办完婚礼的沈三柱满面春风收拾东西从军队搬出去。
早上他们才告诉老爷子老太太,沈三柱和王牵牛在外面办完喜酒了,气得老爷子倒在炕上浑身都不得劲。
王牵牛带着礼品想和老爷子老太太打声招呼,也被老太太撵了出去。
王牵牛和沈三柱站在门口,沈老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滚,不要脸的东西,结婚这么大的事瞒着家里,以后老沈家没有你这个人,带着你的小狐狸精滚吧,往后过得好过得不好都别回来,也别找老四媳妇儿!”
“有能耐别只你自己去进厂,潇洒,把你爹妈都接走,能做到这个才是真牛逼。”
沈三柱还以为自己今日要扬眉吐气,等着大家攀附夸他,万万没料想到他奶不给牵牛面子就算了,还骂她,句句都在维护姜晚婉。
姜晚婉又不是镶金边镶银边,有她在,牵牛就不能入他们眼吗?
沈三柱紧紧握着王牵牛的手:“你们放心,以后不管发生啥,我都不会回来求老四媳妇儿的,也请你们转告她,有事也别求我头上。”
姜晚婉来得巧,刚好听到沈三柱的豪言壮语。
她站在阳光下,白色衬衫外套着军绿色的外衫,袖子挽起,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麻花辫垂在胸前,青春靓丽。
“三哥放心,以后你不管过得是好是坏,都和我们没关系。”
王牵牛拽着沈三柱的胳膊,小声说道:“你别这样,家和万事兴。”
关系闹得太僵,后面对她们家不好。
沈三柱以为王牵牛怕了,拎着行李带她离开:“没事儿,我们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小家了。”
老四曾经说过,男人只有一个家,那就是和媳妇儿的小家。
他马上就要迎接自己的幸福生活了。
沈三柱搬出去半个多月,沈老太和沈老爷子的情况才好转不少。
九月下旬,风吹着枯黄的杨树叶哗啦啦作响。
军区,离开的不只有沈三柱,还有程含章。
他身体恢复了几成,但毒素没有完全解除,无法参加训练执行任务,还要腾出时间去找秦小也。
他不适合留在军区,申请转业。
程含章身体养好了不少,胃口好了,凹下去的脸颊长了血肉,慌神一看,姜晚婉觉得看到了休假回四九城,二十出头的程含章。
程含章家属院门前停了一辆军用车,程凌雪抱着小糯糯已经上车了。
程含章站在车前,看到姜晚婉和沈行疆过来送行。
程含章看着她们:“我在京城等你们,行疆,早点过来。”
他拍了拍沈行疆的胳膊:“程家的事情我会电话联系你。”
沈行疆没说什么,点了下头。
他向来话少,程含章不在乎这些虚礼,转头对姜晚婉说:“晚婉,明年加油考个好成绩,多了我就不说了,今年有机会,回北京过年,我好好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