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恒脸微微泛红:“能。”
他可是男子汉,拿不动也得说拿得动,接过碗,他低头先喝几口汤,有点急,发出吐露的声音,汤好好喝,不腻,很浓郁,上面卧个煎鸡蛋。
姜晚婉尝了一口,胃里立马暖呼了。
三个人吃饭的声音很安静,面条的香味儿弥漫整个地震棚,吃完了,沈行疆把碗送回厨房。
待了没一会儿,林竹水和钱凯大哥钱军钱团长登门找人。
林竹水担心地站在院外,和身边长得黑不溜秋,一身腱子肉的钱军:“都怪我没有第一时间拦着他,才让他打上门了,这么久没回来,也不知道在不在这,还是被埋在那里了。”
昨晚上雨水大,又有轻微地震,山体有些滑坡,冲垮了山脚下的田地还有一些建筑,好在没有人死亡。
钱军安慰林竹水:“别着急,先打探下再说,说不定没过来,去别地方了。”
钱军说话,缩在狗窝里的钱凯听到大哥的声音,拖着被卸掉的两个胳膊,从里面爬出来,他躲了好久,头发造的和狗窝一样,糊了一下巴口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林竹水和钱军看到钱凯从狗窝里钻出来,脸色大变。
林竹水:她没看错吧!钱凯从狗窝里钻出来的!
钱军:简直离谱!
钱军直接打开大门阔步进来,他不会按胳膊,但会按下巴,捏住钱凯的下巴,嘎巴把他下巴按回去。
钱凯能说话,缓了会儿就开始告状:“哥你们咋才来啊,沈行疆好悬没把我打死,你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
林竹水小跑进来:“小凯你,你怎么会被弄成这样的?”
她眼睛瞟着旁边的地震棚,完好无损啊,所以说,他什么都没得逞,还被人打得像丧家之犬一样?
一时间心情也是万分复杂。
钱凯吐掉嘴里的泥巴和口水:“嫂子,沈行疆踩着我的脸把我按泥地里,揍了我一顿就把我捆在这里了,你们快帮我把手上的绳子解开。”
林竹水和钱军是一家的,是钱凯的嫂子,因此在农场会走得近一些。
钱军黑着脸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沈行疆你人呢?有没有王法了,让我弟弟钻狗窝!”
沈行疆从地震棚走出来:“他早上搬石头想砸我家的地震棚,为了我妻子,只能先捆了他,钱团长不如想想,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出现在我家。”
林竹水怕钱凯说得不给力,立马装柔弱:“沈排长误会了吧,小凯来这是为了借吃的,拿石头是知道你家养狗,所以才带身上防身的,咱们都是在同一个军区的,难道他还能做这么蠢,这么明显的坏事吗?”
“是你误会他了。”
钱军脸色更不好看了:“我弟弟从小就心善,脾气大了点,可他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怎么会暗害你家,就算害,也不会想这么笨的办法,来你家院子里的人都是贼,你心眼够小的。”
钱凯在钱军面前,好比跟在主人身边的狗,气焰立马嚣张起来:“沈行疆你最好给我道歉,钻狗窝里给我赔罪,不然你别想这件事情轻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