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晴急忙上前搀扶,年景骁摆摆手,用力的撑着机舱璧站稳,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医生。
害怕自己不能接受医生所说的结果,年景骁站稳后将自己整个身子都靠在机舱上,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男人,在面对叶枳夏的问题时,脆弱的像个孩子。
王予晴也害怕自己不能接受,也找了张桌子靠住,身体是倔强的,但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医生语气沉重的说道:"叶上尉的情况很不好,左腿之前有中弹的迹象,然后又被重物击中,导致小腿出现骨折。右腿的子弹伤到了神经,可能......."
"可能是什么?"王予晴带着哭腔问道。
"子弹伤到了腿部神经,再加上失血过多,可能以后会影响走路,严重的话可能会站不起来了。"
医生将事情最坏的结果告诉两人,他从医多年,可以接受为病人编织善意的谎言,但不愿意给家属无谓的希望。
这个世界上,很多的病都是穷病,有的家属为了一丝渺茫的希望倾家荡产,负债累累,最后病人没有留住,只剩下家徒四壁。
将所有的结果告知,最终的选择交给家属,这是他最大的善意。
年景骁忐忑的问道:"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医生:"经过初步的检查,叶上尉没有怀孕,应该是生理期,但叶上尉的子宫有很大的问题,这需要回到医院后由妇科的专家进行会诊。"
听到这些话,年景骁的眼眶顿时红了,他激动的抱住头,怕惊扰到叶枳夏无声的嘶吼着。
此时他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非常庆幸叶枳夏没有怀孕,不是他不期待孩子的到来,而是他很清楚,即便这个孩子能保住,也是十分危险的。
叶枳夏躺在血泊里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经久不散,即便这个孩没事,叶枳夏的身体能否承受这个生命,也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