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温润如玉的男声响起,年景骁的手背上多了一双大掌。
等年景骁站稳后,崔淮书便松开了手。
跟来的崔凯勋像是苍老了好几岁,慢吞吞的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崔淮书对年景骁说道:"这是夏夏的哥哥,我儿子崔淮书。"
随即又对崔淮书说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年景骁,夏夏的男朋友。"
两人呼吸想点了头,都没有开口说什么,现在这个情景,两人实在是没有寒暄的心情。
崔凯勋看两人像木头桩子一样站着,指着对面空着的椅子说道:"先坐下吧,手术还得一会。"
这三个男人,任何一个都是在行业里跺跺脚,行业为之抖三抖的人,现在全都紧握着两只手,无力的看着叶枳夏受罪。
年景骁坐在椅子上,原本挺拔的后背现在无助的躬着,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双手合十放在头顶。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
果然,医院的墙壁听到过比教堂里更虔诚的祈祷。
王予晴擦擦眼泪,也找了个座位坐下。
其他人赶到的时候,远远的就感受到几人的无助和悲伤,大家默契的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手术结束。
胡丽芝也是默默的擦眼泪,不发出一点哭声。
军区的人也得到了消息,京城军区的领导也赶来慰问,崔凯勋想要上前招呼,但过度的悲伤让他无力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