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微皱,神色紧凑。
梁风轻咳1声,神态间露出担忧之色。
他缓缓地说道:“在下虽不才,却有些观相之能。面向奇异,杀孽深重、命运波澜,非善类也。”
“我与乾渊只是过往之人。”黎菀颜轻声打断梁风的话语,对于乾渊的身世她并不抱太大兴趣。
然而,梁风却继续述说着昨日乾渊用简短几句话引导众多流民涌向县衙的经历。
这1番叙述使黎菀颜心生好奇,她觉得乾渊的气质与寻常之辈截然不同,忍不住好奇起来。
“梁公,你言之有理。”黎菀颜微微1笑,眼中闪烁着玩味之光。
“此事如此引人注目,我有意1探究竟。”
梁风略作思索后点头道:“大人深思熟虑,确实可以1试。或许,通过进1步了解乾渊,我们能窥探到他身世之谜的1角。”
正在两人商讨之时,突然传来外面鼓声阵阵,伴随着冤屈的呼声。
黎菀颜心神1动,知道这是有人在高诉不公。
她立刻起身,径直走出房间,迈向庭院。
1群人聚集在那里,有的怨声载道,有的呼天抢地。
黎菀颜凝神倾听,只见1个中年男子手持鼓槌,悲愤之情溢于言表,为自己遭受的不公告状于众。
他自称是来自州城,云州州长之位空缺已久,1伙当地贵族豪门自作主张搬进州府,他原本是1家米行的老板,却因得罪了官员而被贬谪至此。
他的妻女和儿子,全部惨遭杀害。这件事引发了巨大轰动,让他愤懑不平,想为他们报仇雪恨。
但是他没有钱,更加没有势力,只能靠自己去打探消息。今日听说新的州长已经入主,便来到这里,准备告状。
“大家安静!”黎菀颜走上前来,朗声喝道:你有何冤屈,尽管跟我说。”
她话音刚落,那名中年男子顿觉眼前1亮。眼前站的可不就是新任州长嘛!
他连忙跪地磕头,痛哭流涕的控诉着自己被冤枉的苦楚,说自己的米行在大灾之年是怎样开仓放粮,又是怎样拒绝此贵族哄抬物价的要求,最终落得1家3口的惨死。
黎菀颜听后也很气愤,她知道此事不简单,这些贵族富商必定有所图谋,才会在大灾之年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举动。
她当即命令那中年男子,将此次大难之中的细节说清楚。中年男子151十的讲述了此次赈灾事宜,其中还夹杂了些许的夸耀。
黎菀颜看完之后,脸色铁青。
她转身问1旁的梁风:“州府在何处?”
“距离此县约莫56十里?”
“那贵族是何来路?”
梁风支支吾吾打不出来,面色为难。
“我知道。”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乾渊,他面上显露1丝嘲弄,毫不客气道:“那贵族乃是当今皇帝宠妃严氏的母族,自认为是皇亲国戚,仗势欺人,强买强卖。如今他们占据州府数日,竟无人敢上告,实在是可恶至极。”
黎菀颜不怒反笑,她走上前来,1把扶起那名中年男子,道:“你放心,我定会给你1个交代。”
那名中年男子闻言大喜过望,感恩戴德,连忙对她叩谢。
黎菀颜微微点头,示意他退下。
那中年男子离开之后,黎菀颜转身面向乾渊等人:“既然如此,我等便不会在这里久留,梁风,我把此县交付在你的手上,你务必好生治理此县,决不能让它再度陷入灾民当中,否则……”
黎菀颜语气骤寒,后半截话她没有说出口,但是乾渊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