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这村子里的人后来也从传言中得出结论,那就是他们实际上近距离接触了1位下凡的仙女。
当人们无法解释某些事情的时候,就会诞生最原始的崇拜。
实际上就黎菀颜个人而言,她并不讨厌村民们如此看待自己,有时候这样神乎其神的舆论,反而有助于接下来自己的计划。
无论是为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单纯的想要做1些什么事情,阻力当然是越小越好。
1边和这个村民闲谈着,1边就看见远处涌来1大片火光,那回去报信的村民竟然是把他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能告诉的每1个人,现在大家只差敲锣打鼓来迎接了。
村长看
着他的样子有1些拘谨,大概是之前的传言,让他也无法把眼前的这个人和之前的印象联系在1起。
倒是黎菀颜却仍旧还是摆出以往的态度来,既不会为此而自傲,也不会变得更加热切。
这在他们看来反而增加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说话间几人就已经前往了谷仓。
严家的嫡长子现在还关在这里看上去似乎被猛烈的太阳晒得黑了1截,也变得更加消瘦了,但是精神状态还很好。
他早就脱下了自己的那身华服。
倘若不是仍旧浑身上下携带着1种与庶民不同的贵气,恐怕他倚靠在草堆中睡着的样子,就像是1个仍旧需要依靠种地而维持生计的普通读书人。
听见外面的动静,他才睁开眼睛,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骄傲和高高在上取而代之的是1片平和,尽管如此,口中却还质问道:“你还回来干什么?就把我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黎菀颜说:“我有不得不来见你的理由。”
“不得不来见我的理由?是什么——想办法把我杀掉,1了百了吗。”他裂开嘴笑了,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洒脱,“在严家那里吃了亏?我父亲和我弟弟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要是他们知道你这样对我。”
“我想1个所谓的嫡长子和1个能让严家成为你现在更加飞黄腾达的贵族的机会,孰轻孰重,你的父亲还是分得清的。”
黎菀颜蹲下来,严家嫡长子无法在她的眼睛里看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仿佛她天生就应该如此淡定1样。
她说的每1个字他都可以听得明白,可是连在1起的时候,严家嫡长子就无法理解,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想自己其实只在这里待了不到1旬的时间,或许至多有那么个快2十天,可外边的世界变化已经让他有些听不懂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山中无日月吗?
可是这么久了,竟然没有哪怕任何1个人找到他,所以在他的家人看来自己什么都不是,是吗?
他的心中忽然有了1些释然的感觉,他们的家庭虽然说是由于血缘,可实际上像在严家这种前朝贵族家庭中,血缘是最不值得1提的东西。
如果利益足够大的话,他的家人会放弃他,就像放弃1个买来的奴隶。
可笑可悲的是他此时唯1能做的,竟然就只是平静地接受这个现实。
“好吧,”他对黎菀颜说,“既然本公子已经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那你就给我1个痛快的死法吧,然后将我埋在村口的那棵柳树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做了这件事,或者干脆不要弄脏自己的手。”
“你为何会这样想?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