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我不能去。”凤玄9看着小凤凰，言语间很多无奈，更多还是宠溺：“如果我走了，就没有人陪他了，我弄丢过他1次，让他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好不容易等来了他，我不想再失去了。”

“小凤凰跟你什么关系？你媳妇儿？”卿9歌猜测地询问。

说起来，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小凤凰到底是男是女。

凤玄9摇头：“还不是。”

卿9歌挑眉，还不是？那就说明是有那么个意愿的？

凤玄9补充：“她是我的童养媳，她对我很好，很是依赖，很是信任，曾经，我亲手摧毁了她对我的依赖和信任，将她推了出去，也是那样，她伤心地跑了出去，再之后，在外面出了意外，再也没有能回来。说来你可能不信，直到她彻底地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我才意识到，我对她，也是有着感情的。”

说到后面，凤玄9的声音已经哽咽了，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但是，过往太过刻骨铭心，让他痛不欲生。

只有失去过，在失而复得之后，才会变得格外珍惜。

现在的凤玄9就是那样，他想要将小凤凰好好地保护起来，亲眼看着她重新成长起来。

卿9歌想大骂凤玄9，想让他走，但细细1想，她还真没那样的立场和资格。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直到凤玄9再1次开口：“我想跟你们1起出去，你可能带上我？”

渣男大彻大悟，想要弥补过往的亏欠，求她相助，她要给他那么1个机会吗？

卿9歌心下有些犹豫，她现在1句话，就可以给小凤凰未来带来不1样的影响，她还不敢保证是好是坏。

不，这是小凤凰的人生，为什么要她来选择？这应该由小凤凰自己来选择啊。

想到这里，卿9歌直言：“你和小凤凰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所以，我没有办法给你答案，要不要让你出去，要不要你跟着，要不要你照顾，应该问问小凤凰的意思，在她做出决定之前，你应该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我若是告诉她，她定然恨死我，又怎么可能会给我那样的机会？”凤玄9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他说：“你是小凤凰的主人，你可以做她的主。”

“我是可以为她做主，但是，若你不是良配，会伤到她，那我不是做了坏事？”卿9歌很是平静地说道。

她说了以后，看到凤玄9的脸色又变，并且急切地想要说更多，卿9歌哪里会给她那样的机会？她说：“你先不要急着跟我说其他的，你当换位思考1下。现在告诉她，求得她的原谅，是你现在可以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你要相信，如果她没有办法接受，不会原谅你，即便你出去，也是1样的。”

真的要现在坦白？凤玄9心中很是犹豫，他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可他又没有其他办法怎么，似乎，坦白是唯1的选择。

心中不高兴？这是肯定的。

卿9歌压根儿就没有理会凤玄9，转身走远了1些，言下之意，也算是给他机会。

凤玄9心中不太高兴，但他没有第2个选择，他只能将所有的1切都向小凤凰坦白，然后，对小凤凰道歉，表示他知道错了，希望小凤凰可以给他1人机会。

小凤凰是真的有些慌，有些害怕，她本能地要找1个可靠安全的地方，然后，她没有回答1个字，便扑棱着翅膀找卿9歌了。

不管凤玄9在后面怎么喊，小凤凰都没有停下。

飞到卿9歌跟前后，1头扎进卿9歌怀里，翅膀直接用来捂耳朵，就是不想要听凤玄9的解释。

1个伤害她的人，她为什么还要给机会？她就那么傻吗？

小凤凰的身体不断地颤抖，卿9歌很是无奈地顺毛：“如果可以接受，就接受，如果接受不了，我们就不管他。”

“不管他，他在这里面会不会死？”小凤凰很纠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凤玄9的话，她很愤怒，却是无恨的。

卿9歌摸摸小凤凰的头，如实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他曾经害你身死，弃你，负你，你难道还要原谅他不成？”

“我不原谅。”小凤凰很是肯定地说道。

卿9歌笑了：“你看，你的心里有答案，为什么还要执着呢？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走就好。”

“真的可以按自己的心意去走吗？”小凤凰并不确定。

现实，往往比想象更为残酷，小凤凰不恨，却也不代表不怨，更不代表她可以毫无压力地接受曾经伤过她的人。

对于小凤凰来说，她不记得过往，就以1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凤玄9真的是很混蛋，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原谅的，这样的1个人，她为什么还要与其相处？

凤玄9在决定对小凤凰坦白的那1刻，就已经想到了小凤凰可能会的反应，可他没有想到，小凤凰的反应会如此之大，他甚至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凤玄9心中不甘，他几乎是本能地追了上去，他必须要跟小凤凰说清楚，求得原谅，然后，与小凤凰1起出去。

可惜，小凤凰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他跑到卿9歌的身前，不管说什么，都是1样的得不到想要的回应。

凤玄9能说的，全部都说了，还没有得到回应，他干脆也不再说话了，而是转身离开。

卿9歌微微挑眉，心中诧异，难道就那么放弃了？就那么坚持不下去，又谈什么原谅？

相较于卿9歌的愤怒，小凤凰倒是很镇定：“走了更好。”

这话，听来怎么又有1些怪怪的？事实上，小凤凰并不太想放弃凤玄9？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可就真的是有意思了。

卿9歌忍不住道：“如果你不舍……”

“主人，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不舍？对那么1个渣男，怎么会不舍？”对！她绝对不可能不舍，完全没有理由嘛，她又不是什么喜欢被虐的。

小凤凰不承认，卿9歌也不再追问。

有些时候，问得太多，反而会起到更加不好的效果。

想了1下，卿9歌道：“我打算出去了，你确定不要带他吗？”

“不带。”小凤凰想也没想便说道。

带着做什么？继续害她吗？补偿？她不需要。

卿9歌得了小凤凰肯定的回答，她也不再迟疑，开始布阵离开。

小凤凰躲进了卿9歌的识海中，1句话都不说，卿9歌也不勉强，才是1个重生的小孩儿，突然听到那样的消息，接受不了才是正常的。

卿9歌想着进来时的情况，手中的动作不停，她要以同样的方法离开。

当然，关键的东西是小凤凰，故而，在确定没法离开以后，她又很是果断地让小凤凰出来了。

“1会儿，咱们就出去，出去以后，就没有人可以真的伤到你了。”

“好。”小凤凰说：“我会努力的。”

卿9歌用赤羽令和凤无痕的血，加上小凤凰在，他们竟也是离开得顺利。

就在他们将要彻底消失的时候，凤玄9去而复返，透明着魂，将1个玉坠抛给小凤凰，情真意切道：“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我也不奢求了，希望你余生可以过得幸福，这坠子里是我毕生修为，你可尽数吸收，再次涅盘重生，再来1次，你的修为和身体都会长大。”

小凤凰想拒绝这贵重的东西，可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玉坠已经在手。

她无比纠结，就在将要彻底离开凤凰神脉时，她脑子里突然涌现出凤凰神脉毁灭的场景，鬼使神差地，她大喊道：“玄9，快走。”

大喊着，手还伸了出去，这意思简直不能再明显。

小凤凰皱眉，她什么时候竟是如此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