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狐疑的看着他们，片刻后又将目光移到墨尘胤身上，只见他怀中抱着个女子，周身气息强大。

方才若不是沐云箜出现的及时，只怕他们早就死在这人手上。

“如何证明你们的身份。”大长老没有再命令发起攻击，而是冷声质问。

“我十岁那年，偷偷跑到大长老房中偷喝了缘红酿，此事只有大长老和我知晓。”沐云箜缓缓道。

闻言，大长老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那些站在大长老身后的族人们，听到缘红酿三个字的时候，也顿时忍俊不禁笑了出声。

只有沐婉清一脸茫然，凑到沐云箜身边小声问道：“哥哥，缘红酿是什么？好喝吗？”

沐云箜干咳两声，伸手把沐婉清的脑袋推了回去。

缘红酿是鲛人族交配期饮用的一种酒水，有提高鲛人繁殖的作用。

那时他才十岁，还不知道缘红酿是什么，只觉得那味道闻着十分香甜，以为和母亲自己酿的果酿一样，就偷偷喝了。

“还有十二岁那年，我偷偷跟着大长老身后，去了城中的红楼。”沐云箜接着说。

大长老脸上的表情再次出现龟裂。

“还有一年，我……”

“够了。”

大长老及时打断沐云箜的话。

要是再让他说下去的话，自己的老底都要被这兔崽子抖出来，那他这张老脸可就丢尽了。

经过沐云箜的一系列曝光后，大长老也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都放松吧，是自己人。”

大长老交代身后的族人后，目光再次转向墨尘胤那边：“这二位是什么人？”

沐云箜：“他们是外族人，误闯进了水下撞破了五长老的计划，救出我和清儿的。”

“老五？”大长老眯起眸子，脑海里浮起五长老的样子。

大长老语气幽幽道：“当年我就觉得他心术不正，可几番试探下来并未发现异常。当我这人向来警惕，老五虽然没有露出破绽，我还是不放心他。于是才带着那些愿意跟随我的族人离开。”

“五长老趁着当年封印大阵松动的时候，和邪祟签订了共生契约，此后不断利用自己长老的身份，引诱族人前往封印大阵成为邪祟的养料。大哥和三哥四哥都被五长老残害，如今就只剩下我和二哥哥了。”

沐婉清神情悲伤的说着，然后走上前来，扑通一声在大长老面前跪了下来。

“清儿！”

“公主，你这是干什么？”大长老惊诧地看着沐婉清。

沐婉清笔挺地跪着，脸上满是忏悔。

“当年是我太愚蠢，不听大长老的劝说，还说了那些让大长老寒心的话。若我那时就信了大长老的话，那些被五长老残害的族人就不会死，二哥哥也不会被囚禁在地牢一万年。”

“你……当年你还年幼，什么都不知道，被他蛊惑也是正常。”大长老宽慰地看着沐婉清，这个被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你快起来，老五心术不正，所做之事皆为他的贪念引起，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也无需和我道歉。”

“大长老，我没用，这些年来没能为族人做什么，就连水下的那些族人，也已经被五长老影响，不再信任皇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