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店老板又一脸谄媚地走过来了,请我们去阁楼坐着休息会儿,他朋友会尽快赶来。
接着,店老板又道:“可能,两位还有收获。”
“哦?”杨管事问了句:“还能有什么收获?”
店老板才挠挠头,回答:“那个卖佛牌的人又把我朋友鸽了,这会儿我朋友手里头还真捏着一样东西,和上次那套西装来路一样,是那个精神病院长的遗物。”
我瞳孔猛地一缩。
杨管事脸色微微一变,没多吭声了。
店老板做了个请的动作,满脸笑容。
我同杨管事才往前走去。
收银台后边儿有个小楼梯,梯子上都堆满了货物,只剩下很窄的梯面,能勉强容一人通过。
说是阁楼,实际上,就是勉强隔了一层空间出来堆货。
一张方桌靠在栏杆处,还有几张圆凳。
我和杨管事坐下后才稍稍好一点儿。
因为这里层高太矮,人直不起腰。
坐在这儿,侧眼就能看到古着店里的布局。
“那,两位老板,我去打包先前你们点的衣服?买单的事情不急,等你们和我朋友聊好了再说。”店老板笑眯眯地又问了句。
“别一口一个老板了,喊我杨管事即可,这位是罗先生,你叫什么名字?”杨管事问了句。
“胡江,喊我小胡和小江都行。”胡江更显得点头哈腰。
“行了,胡江你下去吧,东西我就不要了,算算钱,等会儿我直接买单。”杨管事摆摆手。
胡江一懵,随即眼中更兴奋。
他识趣儿地退下阁楼,甚至去半关上店门。
一副为了安静,生意都不做了的模样。
一小时左右,胡江的朋友来了。
那人三十多岁,下巴留着一撮小胡子,休闲装,棒球帽,头发被帽子压在后脑勺。
我和杨管事在阁楼打量他。
胡江则一边关上铺门,一边和那人低声沟通。
很快,胡江又将那人领上来了阁楼,简单地相互介绍。
我才得知,他朋友叫陈君,靳阳本地人。
陈君有一只眼睛有病,只能睁开一条缝儿,露出白眼仁。
他另一只眼睛黑得油亮,显得极为精明。
没等我和杨管事多问,他就摸出来一个盒子,摆在桌上。
那盒子裹着一层褐色锦缎,看上去极其复古。
“鸽了我的那个佛牌老板,估计是不会来了,好几天联系不上人。”
“老板你也姓罗,和那位都算是本家了,你看看货?”陈君舔了舔嘴角,满脸的期待。
我心头再次一跳,姓罗?再加上佛牌?
该不是罗壶吧?
想归想,我并没有追问,更没有伸手去碰桌上的盒子。